夕陽落幕,餘暉穿過窗戶灑落在兩人的身上。
帶著股微微的暖意。
兩人的身影如同交頸的鴛鴦,親密無間。
仿佛是這世間最恩愛的眷侶。
可即便是距離無限拉近,兩顆心也不曾同頻率地跳動著。
一個在暗戳戳地計劃著要跑路。
一個在陰惻惻地想著要借此來宣誓所有權。
這將是裴宴第一次帶妻子出席晚宴。
對於媒體上的造勢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畢竟,他要全世界都知道,宋稚枝是他裴宴的妻子。
這輩子都是,永遠都沒有更改的可能。
所有想要覬覦她的人,都不會有機會再靠近她了。
十指交握間,所有的愛意都被包裹其中。
連同他心底無所訴說的妄念。
一應全部獻出。
“枝枝該兌現承諾了。”
翻動著書本的紙頁,裴宴閉上雙眸。
安靜地享受著這難得的休憩和心安。
隨後將腦袋靠在了少女的肩膀上,一如從前般。
隻是如今少年已不是少年。
身量上也不能再與從前相比。
所以裴宴也是收了些力道,將大部分力量都支撐在躺椅上。
以免累到他的寶貝枝枝。
日月交替之下,暗黃色的燈光悉數亮起。
為這曖昧的氛圍平添了幾分的溫暖。
少女軟糯嬌俏的嗓音從耳邊傳來,伴隨著書頁的翻動聲格外催眠。
可裴宴不想將好不容易與她相處的時間浪費在睡覺上。
於是隻能硬撐著,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了些。
直到鼻尖滿滿地都是她的馨香。
“是我引誘你的嗎?”
“我曾經向你說過好話嗎?”
“我不是曾經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不愛你,而且也不能愛你嗎?”
(以上摘選自莎士比亞《仲夏夜之夢》)
(ps:沒錯,就是那個聞名中外的做/狗文學)
裴宴眼皮微動,越聽越不對勁。
這段話總有種讓他回歸現實的感覺。
似乎真的是以宋稚枝的口吻對他說的般。
虎口緊緊地握住少女的手腕,裴宴睜開了眼睛。
目光直直地看向她,像是要將她徹底看透般。
帶著股審視與淩厲。
“怎麼了?是我念得不好嗎?”
察覺到他的略微失控,宋稚枝狀似無辜地停了下來。
然後對上他的視線,疑惑地看向他。
原以為這段小插曲也就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