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你看他,他罵我沒人愛,還說你對我就是玩玩,我根本不配得到你的愛~”
“可枝枝如果不愛我,又怎麼會跟我結婚呢,所以他就是純嫉妒~”
小心翼翼地扯著少女的衣袖,裴宴暗戳戳地攻擊著麵前的覬覦者。
表麵上是條委屈巴巴的修狗。
但看向普佐的那凶狠眼神恨不得是把他給直接弄死。
不過枝枝不喜歡他那麼暴力。
所以還是扮乖。
唔,好煩。
想跟枝枝貼貼親親。
或許是裴宴的態度轉變得太過驚人。
宋稚枝下意識地就摸了摸他的發頂。
習慣性的親密動作讓裴宴很是受用,也不枉費他故意彎腰俯身湊了過去。
雙眸舒服得眯了起來,這會兒他享受著枝枝的撫摸。
半點情緒都沒分給氣得直翻白眼的普佐。
狗東西去哪進修了,進步那麼快。
連他布下的陷阱都沒跳進去。
原本想要故技重施的普佐宣告失敗。
也收起了他那套茶言茶語小連招。
嘖,倒是給裴宴做了嫁衣。
不過既然他拿婚姻說事的話,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清了清嗓子,普佐恢複他那優雅克製的模樣。
端坐在茶桌前,修長的指尖穿梭於清香的茶霧中。
有種欲拒還迎的誘惑感。
尤其是他那雙深邃到看狗都深情的眸子。
更是直直地看向麵前的少女,眉眼間藏匿的柔和春光儘顯。
“我記得你們這裡的法律是不能違背婦女意願的吧。”
話沒說完,普佐又看向裴宴,眸色中滿是嘲弄諷刺,
“所以裴總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拿到了這張結婚證,你心知肚明。”
看看,自從有了情敵。
他每天學華文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連成語都會用了呢!
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跟枝枝交流有問題了捏!
普佐的話直戳裴宴心窩。
表麵上的乖巧假麵紛紛龜裂。
看向他的眼神中透著股平淡的死意。
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什麼手段不重要,結果是我想要的,就足夠了。”
強勢地握住少女的手,並與之十指交握。
裴宴故意抬起腕臂,露出兩枚相配的閃亮婚戒。
像是在宣誓著主權,又像是尋求著最後的安全感。
“可她不願意,不是嗎?”
普佐將茶倒好後,輕抿了一口。
隨後站起身來,唇角帶笑。
隻是那笑意卻從未達過眼底。
在他們重逢後,普佐就將兩人的過往查了個底朝天。
男女朋友都算不上,純純就是這狗東西巧取豪奪。
還趁枝枝不在,偷拿了她的身份證去登記結婚。
不是,他就想不明白。
結婚那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憑借一張身份證就能確定婚姻關係?
這到底是誰想出來的政策?
“不管枝枝願不願意,她都沒有辦法離開我。”
“她,永遠屬於我。”
裴宴握住少女的手緊了緊。
就連薄唇都在抿著,似乎是在怒意爆發的邊緣。
不過這會兒宋稚枝也不想找事。
隻能壓著脾氣,扯著人的袖子,示意他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