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實在是被他吵得鬨得沒了脾氣。
宋稚枝朝一旁生著悶氣並且還在自我pua的男人勾了勾手指。
“唔。”
剛理順好枝枝愛他邏輯的裴宴立刻閉了嘴。
睜著濕漉漉的小狗眼就撲了過去。
半點猶豫的意思都沒有。
屁顛屁顛地就湊了過去。
他就說嘛,枝枝是愛他的!
不然她怎麼不朝彆人勾手指!
哼,還不是因為愛他!
“枝枝想好要怎麼來愛我了嗎?”
將臉頰蹭在她的掌心上,裴宴彎著腰。
以絕對下位者的姿態仰視著麵前的少女。
神色虔誠卻又帶著股無言的引誘。
“彆念叨了,我耳朵都快起繭了。”
順勢捧住他那張如同被神明恩賜的臉龐。
宋稚枝難得好言好語地勸著。
主要是她受不了他哭得跟個蔫白菜似的。
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枝枝還是不夠愛我。”
被冷漠拒絕後的裴宴徹底變成了一顆醃白菜。
神色懨懨的,琥珀色的眸子裡也溢滿了失落和難過。
隻是環抱住她腰身的力道並沒有鬆懈。
哼,再怎樣她都是他的親親老婆。
抱一下怎麼啦!
眼看著懷裡的大白菜又開始抽抽了起來。
小金珠子縈繞在眼眶內,要掉不掉,泫然欲泣的。
就還挺可憐人兒的。
“愛一個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需要時間。”
或許之前她與他的相處都是為了任務。
但現在,她並不需要這些。
一切都可以聽從本心。
要說她對裴宴沒有絲毫感情那也是不現實的。
十幾年的情意,就算是養條狗那也都養熟了。
何況裴宴還不是條狗。
“可我愛上枝枝就很容易,跟呼吸一樣簡單。”
沒有人會不愛枝枝。
當然,他會比所有人都更加愛她。
悄咪咪地抬眼反駁了一句。
裴宴將腦袋埋在她的肩窩,輕輕蹭著。
但又沒有進一步逾越的動作。
畢竟枝枝不想親他,他又不好強迫她。
會惹她厭煩的。
“你是戀愛腦,我比不了。”
默默抽搐了一下嘴角,宋稚枝想要迅速結束這一話題。
可還沒等她將人推開,原本‘小鳥依人’的男人就強勢了起來。
他一個利落地翻身,雙臂撐在她的兩側。
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似乎是要將她戳出來個洞。
“裴宴?”
他的氣勢有些迫人。
以至於讓宋稚枝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失憶還是恢複了記憶。
可下一秒鐘,男人就捧住她嬌小精致的臉頰。
用鼻梁骨蹭著她的脖頸,要哭不哭地撒嬌控訴道,
“我隻是想讓枝枝多親近親近我,又不是犯了什麼原則性的錯誤。”
“枝枝怎麼可以對我那麼冷漠!”
還想把他給推開。
哪有這樣的啊!
結了婚就要負責的。
養了狗也要負責。
棄養和中途換狗都是不禮貌不道德的。
揪著少女灑落的輕紗裙擺,裴宴情緒格外激動。
眼尾泛著紅意,眼淚又開始掉了出來。
一顆又一顆地接連砸落在宋稚枝的鎖骨處。
有些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