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奢華的書房內。
男人坐在皮質轉椅上,低垂著頭,神色難辨。
對比起剛才在宋稚枝麵前的哭哭啼啼,現在的他格外肅穆。
就連臉色也沉了下來。
儼然是一位合格冷靜的上位者角色。
夏陽站在一旁,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聽說老板犯病了,他瞅著不是挺好的嘛。
依舊冷著臉抿著嘴。
活像是彆人欠了他幾個億。
文件終於被翻看完畢,夏陽也及時地問了一句,
“所以,我們要不要按照原定的計劃對宋氏集團進行收購?”
這些項目都是很早之前敲定好的。
並且拍板的還是老板呢。
夏陽以為這事是十拿九穩。
沒想到麵前的男人抬了抬眸子,自我懷疑地皺起了眉峰,疑惑道,
“我有那麼混蛋嗎?”
趁著宋氏資金鏈斷裂而導致新開發的樓盤無法及時交付。
接連著股價大跌內部董事四分五裂。
趁他病,要他命。
這多少有點不太符合正常規定下的商業競爭吧?
何況那還是他親親老婆的娘家。
他有那麼混球?
“裴總,文件後麵是您的親筆簽名。”
言下之意,沒有您老的點頭誰敢動宋氏啊。
那可是夫人的娘家啊!
再說了,要說誰混蛋,那確實是沒人能比得上這位了。
畢竟他們所做的一切計劃並不是針對於宋氏。
而是夫人。
家主想要借此來威脅夫人,以此作為將夫人留在身邊的籌碼。
雖然不理解,但他作為年薪百萬的心腹助理。
夏陽表示尊重且不祝福。
翻看著文件末,裴宴那眉頭皺得更緊了。
腦海裡似乎也有些不屬於他原本的記憶湧了上來。
以至於讓他頭疼難忍。
“裴總,要不要找一下沈榕醫生?”
見他臉色都蒼白了起來,夏陽貼心地問道。
主要是帶著個病號,他工作也沒辦法推進啊。
這朝令夕改的誰能受得了?
“不用,待會還有晚宴,我要陪枝枝出席。”
那是他承諾的,也是他必須要做到的。
裴宴原本打算找一片止疼藥緩緩的。
可對上夏陽那欲言又止的眼神,不耐道,
“有事就說。”
“彆墅裡沒有止疼藥,我這就讓人送過來。”
夏陽剛要打電話,就被裴宴製止了。
從樓下上來估計要被枝枝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