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該走了。”
再這樣待下去,他真的會舍不得的。
分開少女緊握住他掌心的指尖。
宋景行隱忍著心中的情緒,唇角依舊揚著暖人的笑意。
再次離彆,還是他先主動的。
當年是,如今也是。
七年前他選擇回避自己的心意出國留學。
登機那天懷裡的小公主抱著他哭了好久。
臨到飛機起飛前還是死活都不鬆手。
要不是宋景行半哄著半利誘著,怕是真能如她所願。
徹底終結他的留學計劃。
“我會想哥哥的。”
知道這不是她能夠撒嬌就能擺平的事情。
宋稚枝如他所願地抽離了指尖,但還是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
軟糯的嗓音還是哽咽著,就連眼尾都泛起了紅意。
待在這裡她幫不上哥哥的忙,隻會分他的心神。
還不如去北美找如煙姐姐,讓哥哥沒有後顧之憂。
如果事情真得無法逆轉,那她會回來,跟他一起麵對。
既然有幸受到了宋家的庇護,那麼宋家出事,她也不會坐視不理。
畢竟他們之間是最親密的家人。
就是要互相守護的。
“嗯,枝枝最乖了。”
揉了揉她的發頂,宋景行率先將人推開。
一旁的工作人員連忙上前替她做著起飛前的準備。
可就在宋稚枝登臨直升飛機時,她回眸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男人。
舒適溫暖的耳罩隔絕了一切噪音。
同樣,也隔絕了男人對她的愛意。
“枝枝,我愛你。”
很愛很愛你。
隻是哥哥的身份是一種禁製。
更是一種詛咒。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關心著她管束著她。
但隻能終止於哥哥的身份。
七年前是他的錯,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將她往裴宴那條野狗邊上推。
卻還自以為是地享受著她的撒嬌和關懷。
他以為,隻要回國後將一切心意都說明。
他和枝枝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繼續生活在一起。
隻不過是以夫妻的身份,而非兄妹。
可世事無常,等他回國時她的身邊已經有了裴宴的存在。
並且還在她的心尖占據了一席之地。
否則以枝枝的性子,不會同意跟他交往。
那一晚他喝了好多的酒。
把自己喝到爛醉不省人事。
可即便是在夢裡他想著念著的,也全部都是枝枝。
那個被他守護在身邊十幾年的寶貝。
終究還是奔向了彆人的懷抱。
但他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