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彆墅外。
車子幾乎都沒有停穩,男人就下了車。
然後就繞步到副駕駛,將人給拽了出來。
那力氣大到直接在宋稚枝的手腕處留下了一層紅痕。
“裴宴!”
被他拖拽著進了彆墅內。
宋稚枝腳步好幾個踉蹌。
但都沒能讓麵前大步走向客廳的男人停下。
緊接著,還沒等她反應過來。
整個人就被推向了柔軟的寬大沙發內。
她想要坐起身,可下一秒就被男人壓了過來。
“喊什麼,這裡又沒彆人。”
攥住少女的手腕,裴宴眸色微冷。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狼狽和隱忍。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此刻他胸口的怒意儼然攀爬至了巔峰。
語氣凶得活像是要吃個人助助興。
見少女紅唇啟動,裴宴的大拇指抵在她的唇角。
俯身湊了過去,儘可能地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冷聲道,
“想清楚再說話。”
“說點我愛聽的枝枝。”
哪怕是哄哄他,隨便給他一個敷衍的解釋。
這件事他都可以既往不咎地掀篇過去了。
可偏偏麵前的少女不懂他那擰巴又折曲的心思。
張口閉口地都是她那個死哥哥。
“枝枝,你要是真想讓他死,就繼續說下去。”
太陽穴一鼓一漲著,裴宴頭疼病再犯。
但還是忍著脾氣,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著理智。
可最終還是敗於少女那無底線的縱容維護中。
“他是我哥!我關心他是應該的!”
誰不會吼啊。
宋稚枝吃軟又不吃硬。
見他又是這麼個態度,也不顧不上什麼害怕了。
當即就懟了回去。
“關心他?”
“枝枝是想要跟他雙宿雙飛吧。”
“他喜歡你,我不信你感受不到。”
“所以,枝枝喜歡的人,是宋景行。”
忍著心痛,裴宴唇角彎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的大掌撫過少女的臉頰,然後漸漸下移。
逐步落到了她白嫩又脆弱的脖頸。
隻要他輕輕一用力,她就會死。
那些瘋狂陰暗的心思就會停止。
而他,也會終結於愛而不得的無儘痛苦。
這很劃算。
不是嗎?
“枝枝,不愛我,那就一起去死,好不好?”
他的表情越來越扭曲。
像是笑著,又像是在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