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到了離譜的圓床上。
少女坐在邊邊角,蹙眉晃動著手腕上的束縛。
“彆亂動。”
將醫藥箱拿了出來。
裴宴冷聲冷氣冷臉地低聲道。
就這身體素質還學彆人玩什麼跑路。
磕破了膝蓋疼得難道不是她嗎?
一想到她逃跑的原因,裴宴的神色就更加陰鬱了。
連帶著撚住棉簽的指尖也泛著白。
可見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去忍耐著心底的怒意。
“你又在凶什麼啊。”
沒了槍支的威脅,宋稚枝膽子也大了起來。
都會倒打一耙了。
看樣子裴狗應該是氣消了。
不然也不會先顧著給她處理傷口。
“這就算凶?”
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裴宴替她將膝蓋的傷口包紮好。
又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這幾天先彆碰水。”
要是再感染,小姑娘估計要疼得直掉眼淚。
裴宴心再狠,但到底也不想讓她吃苦。
之前的凶狠也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不然就以他這性格,早就把人給做到現在都下不來床了。
“可我要洗澡。”
提出要求,宋稚枝晃動著腿。
嘶,還是有點疼。
剛才太過緊張,她都把自己受傷的事情給忘了。
沒想到裴宴會注意到這個小細節。
“我幫你。”
“婉拒了哈。”
想都不想地直接拒絕。
她隻是磕上又不是瘸了。
又不至於生活不能自理。
但手腕上微涼的東西還是在提醒著宋稚枝。
“把這東西解開。”
看著就晦氣。
少女頤指氣使著,嬌縱得很。
倒是忽略了男人微沉的眸子。
“那下次給枝枝換個好看的戴著。”
勾著唇,裴宴麵色平靜。
仿佛真的隻是在想著為她設計出好看的手鏈般。
臥室內氣氛剛好。
原本宋稚枝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氣還沒完全鬆出。
她就被裴宴抱到了浴室裡。
等緩過神來時,就坐在了洗手台上。
裡麵被設置的溫度很高,下麵還墊了一層柔軟毛絨的毯子。
倒也沒有很涼。
“你、你做什麼?”
眼看著他靠得越來越近。
宋稚枝連忙將人推開,掌心抵在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