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她繼續冷戰和吵架,裴宴耐著脾氣。
就連心底的嫉妒和惱怒也一同壓了下去。
低聲哄著人。
“這是我哥哥送的,意義不一樣。”
見他肯退步,宋稚枝也不是個無理取鬨的人。
語氣也放緩了下來。
可沒想到現在的裴宴就像是個危險的炸藥桶。
至於火星就是宋景行。
幾乎是不用點,擦碰著就得炸。
男人倏然站起身,長臂一伸就將人給撈到了自己懷裡。
沉著的臉色看著挺唬人,可指尖的微顫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軟弱。
跟個易碎的玻璃似的,輕輕一摔就能碎成渣。
偏偏那語氣還是凶狠不饒人的。
“能有什麼特彆意義,無非就是哥哥對妹妹的寵愛。”
“一條粉鑽手鏈算什麼,我可以送給枝枝更多的東西。”
“就算是他送給你再多鑽石,那他也是你哥!”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裴宴眼尾泛起了殷紅,怒意在胸腔中翻滾著。
枝枝一個平a,他連大招和閃現都交了出來。
當狗能當成他這樣卑微的,都得給狗界招黑。
忍著洶湧的負麵情緒,裴宴平複了好久沒有恢複正常。
反倒是被嫉妒衝昏了頭。
一連串的話都禿嚕了出來。
仔細聽著半點邏輯都沒有。
都讓宋稚枝抓不到他的重點。
“可是……”
總感覺她是要得解釋點什麼的。
宋稚枝斟酌著措辭,也不想跟他爭鋒相對。
可剛要組織出語句來,就被裴宴狠狠打斷了。
連帶著她整個人就又被單手扛了起來。
順便又在她耳邊惡狠狠地凶道,
“閉嘴,我才不想聽你和你哥那些膩膩歪歪呢。”
光是想著他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真讓他聽,怕是會發瘋的。
索性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粉飾太平著起碼還能維係著表麵的婚姻。
要是真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老婆不要他了該怎麼辦?
之前她就想著要離婚,這會兒再加上宋景行,他就更沒有籌碼留住枝枝了。
所以,他還得繼續努力。
總得造出個跟他同一陣營的人才行。
這麼想著,裴宴的腳步更加急促了些。
將人直接丟回了床上,然後俯身壓了過去。
不管身下的人怎麼掙紮求饒,他都一言不發,眼尾紅得像是哭過一樣。
即便是做得狠了些,這次也是沒有哄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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