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江亭和韓彩玉膩味了一會兒,手指摩挲著她滑嫩的臉蛋,低啞著嗓音說:“明天早上,我們去領結婚證吧。”
“啊!”韓彩玉驚地跳了一下,一雙被幽黑長睫覆蓋的眼睛,瞬間綻出五彩的流光,“真的?江亭哥,你不是在哄我?你再說一遍!”
嶽江亭倏然一笑,滿意地打量著韓彩玉,他就喜歡女人是這樣的,對自己給的好處,露出驚喜交加的表情,又懂得撒嬌,讓自己作為男人的優越感得到充分的體現。
“我說,明天早上我們去領結婚證。”他伸手捏住韓彩玉尖俏的下巴,“從明天開始,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嶽太太了。”
“真的?”韓彩玉還有點不敢相信二十年的美夢就要成真了,驚喜之後眸中閃出疑惑,“那梅雨聲呢?你和她還沒離婚呢?”
“嘿,離婚還不容易?”嶽江亭唇角翹起一個陰惻惻的弧度,“一邊離婚,一邊結婚,不好嗎?”
韓彩玉的眸子再次被點亮,斜著肩膀笑得意味深長:“當然好了!江亭哥,你真好!”
說著又沒骨頭似的貼上來:“你也不早點跟我說,我好去買一套配得上明天的衣服。”
“你的衣服還少嗎?沒拆吊牌的就有一滿櫥,去挑一件!”嶽江亭心不在焉地掐了掐她的腰間,催著她出去吃飯。
飯桌上,韓彩玉興高采烈的樣子,惹得徐豔萍盯了她好幾眼:“傻笑什麼?撿到錢了?”
“比撿到錢還高興!”韓彩玉揚了揚下巴,剛要說,突然不說話了,故意吊著她的胃口。想著明天以後,就不用再看她的臉色了。
和嶽江亭結了婚,徐豔萍就拿捏不了她了,到時候,哼,她可不會像梅雨聲那麼好欺負。
想到這些,笑得更嫵媚起來:“媽,我知道一家餐館的生蠔做得很入味,改天帶您去吃啊!”
“誰是你的媽?還沒進門呢,彆瞎叫!”徐豔萍翻了個白眼,隨即又道,“明天去吧?我們先去逛街,午飯在外麵吃。”
韓彩玉眼珠轉了轉,給她剝了一塊蟹黃放在碟子裡:“明天可不行……”
嶽江亭責怪的目光隔空投射過來,警告她太聒噪了。
韓彩玉識趣地閉了嘴,低聲道:“改天帶您去。”
徐豔萍嚼著蟹黃,含混不清地嘟囔:“彆想糊弄我,我可都記著呢。”
“奶奶,這段時間您還是少出門吧。”沈瑩瑩意味深長地瞄了韓彩玉一眼,提醒道。
“哦,對了!”徐豔萍驀地醒悟,恨恨地瞪了韓彩玉一眼,“都是你,出那個s樣,被外麵的人笑話死了!和你一起出門不但丟人,還有可能被扔臭雞蛋!”
韓彩玉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眸中泛起淚光:“怎麼能怪我呢?是誰把視頻發到網上去的?媽,你要罵也應該去罵她!”
“彆叫我媽!”徐豔萍啪的把筷子摜在桌上,眼睛瞪成三角,“你不出那個樣,怎麼會被錄了視頻?是你老不正經勾引我兒子,才鬨出這種醜聞!你和梅雨聲都不是好東西!”
“還吃不吃飯了?!”嶽江亭爆喝一聲。
飯桌上瞬間鴉雀無聲,韓彩玉的抽泣聲被壓在了嗓子眼。
嶽江亭本來就被網上的謾罵和嘲諷弄得灰頭土臉,這輩子都沒這麼羞辱過。他覺得自己維護了一輩子的臉麵和尊嚴在一夕之間都土崩瓦解,對梅雨聲恨得牙根癢癢。
家裡的飯桌上也不消停,連吃飯都給他添堵。扔下吃了一半的大閘蟹,憤憤地甩手走了。
嶽廣智和沈瑩瑩也朝韓彩玉望了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他見老爸離開,急忙放下筷子,跟了上去。
螃蟹性寒,不敢給軒軒多吃,沈瑩瑩很快就抱著軒軒回了自己的家。
書房裡,嶽廣智遞給老爸一杯清茶:“爸,你跟韓姨說了?”
“嗯,明天帶著她一起去辦結婚證。”嶽江亭若無其事地說。
嶽廣智艱難地咽了口口水:“這麼急……”
隨即明白,老爸這是要在老媽麵前耀武揚威。
嶽江亭故意想讓梅雨聲看到,他們剛離婚,他轉頭就和彆的女人結婚,無縫銜接。
估計梅雨聲會氣得吐血,嶽江亭眼裡透著一抹興奮和期待。
……
梅雨聲昏昏沉沉的並沒有睡好,醒來眼睛下麵的黑眼圈尤其明顯,她用遮瑕霜蓋了又蓋,還是掩藏不住。
索性歎了口氣,放棄了。
倒不是愛美,而是不想在嶽江亭麵前露怯。
還糾結在乎這些乾什麼呢?
她苦笑一下,選了一件灰藍色暗花刺繡的旗袍穿在身上,頭發梳得整齊,在鬢角還彆了一隻鑲鑽的發夾。
隻戴了一對珍珠耳釘,配上她白皙的膚色,顯得典雅端莊,又清麗脫俗。
何清敏默默地看著她,眼裡閃過悲傷,微不可聞地歎了一聲。
秦楚卻眼前一亮,興致勃勃地上下打量她,梅雨聲被他看得臉頰微熱起來。
“姐姐,你真的很美!比我記憶中的還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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