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害皇嗣,是死罪。
葉景辰一上來什麼都沒問,直接就給陶太醫安上了一個謀害皇嗣的罪名,這個罪名若是坐實,不但陶太醫難逃一死,他背後的家族也會被牽連。
原本還算鎮定的人膝蓋直接就軟了,跪倒在地。
“下官隻是給五皇子看過幾次病而已,何來謀害皇嗣一說?求太子殿下明鑒!”陶太醫驚恐交加的說。
“難道不是你告訴淑妃娘娘五皇弟有癲癇之症嗎?”葉景辰以手托腮,一臉好奇的問。
“畢竟隻有你一人給五皇弟看診過,不是嗎?”葉景辰笑著補充道。
大抵是葉景辰的聲音太平和,臉上的表情也看不出絲毫怒意,陶太醫遲疑了片刻,繼而堅定的說:“回稟太子殿下,五皇子確實患有癲癇之症,臣行醫數十年,斷不會誤診。”
“是你診的就好,那也不算冤枉你了,來人,拖下去,打入天牢,秋後問斬!”葉景辰這麼說著時,仍然嘴角帶笑。
葉景辰話音剛落,訓練有素的東宮衛便上前來拖人。
“殿下,臣冤枉啊!臣隻是替五皇子看診而已,何罪之有?”陶太醫被拖走之時大聲呼叫。
“殿下,臣不服!即便您是太子,也不能草菅人命啊!”
“殿下——”
葉景辰好整以暇的看著東宮衛拖人,陶太醫不斷掙紮,但他掙紮的力道比之訓練有素的東宮衛不值一提,眼看著就要被拖出大殿——
“慢著。”葉景辰不緊不慢的開口。
“既然你不服,那本宮就跟你講講道理,讓你做個明白鬼。”葉景辰說著抬了抬手。
於是東宮衛又將人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回來。
“皇室血統尊貴,不允許有癲癇之症的皇子,你說五皇子有癲癇,就是想讓他去死,這不是謀害皇嗣又是什麼?”葉景辰笑著問。
陶太醫癱坐在了地上,麵如死灰。
葉景辰走下高台,來到陶太醫身邊,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半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後,本宮也定會送你的家人下去與你團聚,讓你黃泉路上不孤獨。”
他說這話時雖然有意壓低了聲音,但大殿裡的所有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大殿裡一陣死寂,落針可聞。
陶太醫驚恐的看著葉景辰,在他眼中,葉景辰已經化身成為索命的厲鬼。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宮,要恨,就恨你引以為傲的醫術,以及那個在背後指使你給皇子冠上癲癇之症的人!”
聽到這話,陶太醫原本絕望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之色。
“看來本宮猜對了,五皇子並沒有生病,隻是某些人想讓他有癲癇之症,對嗎?”葉景辰笑著問。
陶太醫嘴角動了動,正要開口,卻被葉景辰打斷了。
“你要想好了再回答,畢竟你的答案關乎著你全族人的生死。”
這一場審訊,從頭至尾,節奏都在葉景辰的掌控之中。
從踏進東宮那一刻起,陶太醫的下場就已經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