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日在此遇見,便說明有緣,諸位不妨暫留此處給我做個見證,省得日後傳出什麼不好的傳言,汙了我的名聲。”葉景辰掃視了一圈茶樓裡還沒走的客人,笑著說。
“掌櫃的,給還沒離開的客人奉上你們茶樓最好的茶和點心,我請客。京兆府尹趕來這裡需要時間,我們就坐下吃吃點心,喝喝茶,慢慢等,不著急。”
葉景辰說完,芳菲便找到了茶樓的掌櫃,遞給他一錠金子。
見掌櫃的一臉為難之色,想伸手又不敢伸的樣子,葉景辰又笑著補充,“剩下的,便當做是對損壞的桌椅板凳的賠償吧。”
掌櫃的本來很猶豫,聞言卻收回了手,朝著葉景辰的方向拱了拱手,“小公子是個宅心仁厚的好人,這金子我就不收了,您還是帶著您的人趕緊離開吧,等府尹大人到了,您就走不了了!”
“就算是府尹來了,也是要講王法的吧?他的兒子強搶民女,人證物證俱在,府尹還能幫他脫罪不成?”葉景辰笑吟吟的說。
“什麼王法?在這裡,我爹就是王法!有種你彆走,等我爹來了,我讓他抓你們下大獄,剝皮抽筋,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可能是掌櫃的態度又給了公子哥優越感,讓他好了傷疤忘了痛,又有了叫囂的勇氣。
這次,不需要葉景辰吩咐,也不勞晨曦動手,一名東宮衛直接一腳踩在公子哥的胸口上,讓他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葉景辰很慶幸他在坐下時就已經將葉景和抱在懷裡,捂住了他的耳朵,遮住了他的眼睛,這樣血腥殘暴的場景,實在不適合讓小孩子看到,晚上會做噩夢的。
“彆讓他死了,他犯了罪,應該受到律法的製裁。”葉景辰等對方的慘叫聲都變了調,才慢條斯理的說。
“屬下並未用力,要麼是他太虛了,要麼是他故意叫的這麼大聲。”東宮衛抬起腳,麵無表情的說。
葉景辰:……
他的東宮衛都這麼有個性嗎?
“我有點好奇,這皇城之中公侯將相、勳貴世家多的是,區區京兆尹而已,不入流的小官,他為何能如此囂張?”葉景辰指著公子哥問。
茶樓掌櫃苦笑,而圍觀的茶客有些直接就走了,留下來的那些也並沒有人替他解惑。
“小公子有所不知,他的母親乃是吏部尚書府的嫡女。”說書的老者無奈的說。
“吏部尚書而已,雖然管官員升遷,但在這皇城也算不得什麼大人物吧?”葉景辰更好奇了。
“宮中的那位德妃娘娘,是他母親的親妹妹。”老者繼續說。
老者不說葉景辰都沒想起來,二皇子的母族不正是吏部尚書府嗎?
“德妃啊——”葉景辰沒忍住笑出了聲,還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他還愁怎麼接觸德妃和二皇子呢,機會這不就送到眼前了。
“所以小公子您還是趕緊走吧,為了老朽爺孫的兩條賤命招惹上宮裡的娘娘不值得!”老者勸說道。
“隻是一個妃子而已,又不是皇後,陛下有那麼多妃子,一個德妃而已,有何可懼的?”葉景辰無所謂的說。
“小公子慎言!可不能這麼說!”老者被葉景辰的話嚇了一跳,恨不能伸手去捂他的嘴,他湊近了葉景辰幾步,小心翼翼的說:“這皇城人人都知道,先皇後故去多年,德妃娘娘執掌中饋,位同副後,封後是遲早的事,她膝下的二皇子又聰慧過人,深得陛下喜愛,說不定哪天就會被封為太子,到那時,吏部尚書府才真的是風光無限呐!”
“一派胡言!”
葉景辰還沒說什麼,芳菲就厲聲嗬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