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作為皇城最有名的酒樓,還是有一定門檻的,能來這裡吃飯的,非富即貴。
誰能說飯桌和酒桌之上的禮儀不是禮儀?又有誰敢說這些禮儀無用呢?
“可是太子殿下,在彆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對著彆人評頭論足,不是君子所為!”教導禮儀的講師為難道。
“此刻,彆人在你的眼中是風景,可你又怎知,此刻的你在彆人眼中不是風景呢?”葉景辰很隱晦的說。
在背後說彆人的壞話確實不太好,但是如果沒有反麵教材,也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彆人如何在背後非議下官是彆人的事,但下官不願意在背後非議彆人,這是下官的原則。”講師堅持道。
葉景辰仰頭注視他,那人與他對視,脊背挺的筆直。
“先生是一個君子,令人佩服!隻不過,本宮需要的是一個好老師,如果先生不能勝任的話,那本宮隻能換一個老師教導我們禮儀課了。”葉景辰淡淡說。
君子確實很好,誰人不想當君子?
可有些時候,有些位置,注定不能太君子。
“太子殿下——”那人愕然看向葉景辰,不明白為什麼隻是三言兩語,太子殿下就要換掉他!
“先生書讀的多,該當知道,從古至今,沒有哪一個帝王能用君子來形容的,百姓安居樂業四海升平,比君子的風骨重要千倍萬倍!所以,本宮需要的是一個好老師,並非一個君子。”
“可如果人人都是君子,何愁家國不寧?”那人激動的問。
“但這隻是最理想的假設,而人的劣根性無窮無儘無法估量。”
“或許先生會是一個好老師,隻是不適合教導本宮罷了。”葉景辰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那人在雕窗前來回踱步,間或看一眼一樓大堂,幾番猶豫糾結,終究還是沒能開口說出一個字。
“先生不必勉強自己,做一個有原則的君子也很令人敬佩。”葉景辰說著,向他執了一個弟子禮。
“下官慚愧!”那人長歎一口氣,不再勉強自己,朝著葉景辰拜了一拜,退至一旁。
“雲舒,你覺得人為什麼要守禮呢?”葉景辰問雲舒。
雲舒本來隻是懵懵懂懂的看著熱鬨,突然就被太子殿下點名了,他下意識的就緊張起來。
人為什麼要守禮?他怎麼知道啊!
太子殿下為什麼要突然點他的名?他隻是一個學渣啊!
雲舒麵上懵逼,心裡狂叫。
“你不要緊張,這個問題本來就沒有標準答案,你隻需要說出你自己的看法就可以了。”葉景辰輕聲安慰道。
沒有標準答案?
雲舒心下一喜。
他想了想,試探著回答:“因為長輩都比較喜歡懂禮貌的孩子?”
“不錯,你回答的很對。”葉景辰肯定了他的回答。
雲舒撓頭傻笑。
“其實不隻是家中長輩喜歡懂禮貌的孩子,你們看下麵這些食客——”
葉景辰指著下麵那些吃飯的客人,“你們是不是對那些有禮貌的更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