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葉景辰上輩子是條毫無上進心的鹹魚,就算他勉強能接受八歲的他不如四歲的葉景和——
其實也不是很能接受!
八歲和四歲的差距,可不是二十四歲和二十歲的差距,是二十四歲和十二歲的差距!
這其中差的是四歲嗎?
差的是一倍的年紀啊!
彆的不提,隻看身高和體重,就是天差地彆!
他大概一米三,葉景和卻隻有九十厘米左右,整整差了四十厘米!
體重就更不用說了,他都快有葉景和兩個那麼重了,這麼大的差距,他在有一段時間慢跑基礎的情況下,竟然快要跑不過葉景和了?!
但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葉景和真的隻有四歲,但他不是八歲,他的芯子是三十歲!
三十歲的成年人比不過一個四歲的幼崽,如果他要是還不覺得羞愧的話——
那他就不是鹹魚,而是鹹魚乾了!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借助謝長安這個外力,而是靠著自己,慢慢的跑到了晨課結束。
雖然最後他的速度比走也快不了多少,但他始終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下課鐘聲響起之時,他隻覺得自己的兩條腿仿佛不是自己的,而是兩根軟麵條,胸口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像是有一把小刀在割肺管子。
但他終究還是堅持下來了。
而謝長安竟然也一直都沒有離開。
“你是不是想趁機偷懶?”葉景辰等喘氣不戳肺管子之後,好奇的問道。
畢竟平日裡謝長安就算是拖著他這個累贅,也比他今天跑的要快,葉景辰有合理的理由懷疑,謝長安是想趁機偷懶。
“我就是有些好奇。”謝長安有些無語的瞥了他一眼。
“好奇什麼?”葉景辰問。
當然是好奇葉景辰什麼時候會放棄。
但是沒想到他一直堅持到了最後!
謝長安都要對他刮目相看了呢。
“你說的練兵之法,我給父親看過了,他也覺得很好,並且已經連夜修書一封去了北疆。”謝長安說。
葉景辰眼睛一亮,謝家人做事都這麼效率的嗎?
“那你有沒有提我想跟他見麵一事?”葉景辰興奮的問。
“他說他知道了,會找機會跟你見麵的。”謝長安說。
其實父親的原話不是這樣的,他對於練兵之法居然出自一個八歲的孩子之手很驚訝,更驚訝這個孩子居然還是皇帝的兒子。
他感歎著歹竹居然出了好筍,有機會一定要想辦法見一見這根筍。
謝長安有合理的理由懷疑,父親就是因為這張肆無忌憚的嘴,才得罪了皇帝。
但是每次父親提起皇帝時,那難以言說的幽怨表情,又讓他覺得不像。
葉景辰正高興著呢,就聽到謝長安幽幽的開口:“好心提醒一下你,在父親與你會麵之前,你最好先想想如何跟他解釋你一個養尊處優的小皇子是如何懂練兵之法的。”
葉景辰:!
光顧著高興了,倒是忘記這一茬了。
他可以用夢境的經曆來隱晦的告訴謝長安,卻不能用這種方法來忽悠謝少陵。
但除了做夢這一個可能,他還能如何跟謝少陵解釋?
他問謝長安,“你父親好學嗎?看書多嗎?如果我用‘書上看到的’這種理由來忽悠他,他會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