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安排了兩個人在這裡,一位負責教導他們讀書識字,一位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不過他今日來了這麼久,兩個人都不曾見到。
“先生準備了,不過筆墨紙張貴,我們現在剛學寫字,用紙張太浪費了,先在沙盤上練習也是一樣的。”知之說。
“在紙上寫字與沙堆裡寫字終究是不一樣的,沒有必要在這種地方省,我也不差那幾個錢。”葉景辰對知之說。
“是啊,知之妹子,你彆看小葉子年紀小,他家裡有錢著呢,不差這幾個錢,沒有必要替他省。”謝少陵也幫腔道。
“但是我們受之有愧,小葉你對我們的幫扶已經夠多了,卻沒有要求我們做什麼事——
“我請你們做的,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雖然它看起來很簡單,但長久的堅持並不容易,而且對我來說也確實非常重要。”葉景辰打斷她的話,說。
“我們之間,並非富貴對貧窮的幫扶,而是平等的交易,各取所需,所以你不要覺得受之有愧,這些都是你們應得的!”他又補充道。
知之還想說些什麼,卻又沒辦法說些什麼。
他們幾個孩子想要在這個世道活下去太艱難,若非遇到小葉,他們現在說不定還是饑一頓飽一頓,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有安身之所,有充足的食物,還能讀書識字。
雖然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半個多月,可對他們來說,還是跟做夢一樣不真實。
若非太不真實了,太擔心它隻是一個餡餅,知之也不會選擇將這件事告訴謝少陵。
她之前雖然結識了謝少陵,也覺得謝少陵是一個好人,甚至後來還在機緣巧合之下知道了謝少陵是鎮國公府的世子爺,有權有勢,她也並沒有將自己的困境告知對方,更沒有求助對方的想法。
收留這些被遺棄的孩子是她自己的個人行為,她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就定然要為了這些孩子負責,但這與謝少陵,與鎮國公府無關。
這世上活的艱難的人有那麼多,鎮國公府也沒有義務去一一救助,她與謝少陵相識一場,成為朋友,也不是衝著他的權勢去的。
相比之下,請謝少陵確認一下小恩公的身份是否可信,是一件小事。
雖然她這樣的行為本身已經違背了她們與小恩公之間的交易原則,有失道義。
但與道義相比,弟弟妹妹們的性命更重要,她賭不起。
在她詳細的跟謝少陵描述了兩位恩公的長相穿著,以及他們之間的交易內容之後,第二天傍晚,謝少陵就帶著謝長安找到了她。
謝長安年紀雖然比她還小很多,行事卻沉穩老練,一點都不像是個六歲的孩子。
他說他應該知道小恩公是誰。
還說小恩公是可信的。
又說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十五這天,小恩公一定會來找她。
沒想到,這些都被謝長安說中了。
能夠這麼了解小恩公,說明謝長安跟小恩公的關係一定特彆好!
她的這種猜測在之後得到了證實。
小恩公一口一個‘長安弟弟’叫著的時候,謝長安雖然看起來不大高興,卻也沒有太排斥。
然而她隻是喊了一聲‘長安弟弟’,謝長安的反應就跟炸了毛的貓一樣!
真是讓她傷心!
她都沒有讓謝長安喊她小姑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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