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恰似一道不羈的閃電,倏地一閃而逝。
趙滄瀾那腳下的油門踩得跟縫紉機似的,引擎的轟鳴像一頭野牛在耳畔狂吼。
周圍的司機與群眾,通通瞪大了眼睛,那模樣仿佛看見了外星人開飛碟。
短短幾秒,趙滄瀾開著警車,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外,隻留下路人的一片錯愕。
江零市公安局副局長成登寶,驚得如同坐著車從天上飛下來。
他大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盯著趙滄瀾,心跳如瘋狂的鼓點,喘息聲粗重而急切。
他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仿佛剛剛目睹了一場超現實的神跡。
他磕磕絆絆地說道:“趙滄瀾,你究竟是何方神聖?你絕不是地球人,是不是從外星球來的?坦白從寬,你究竟是乾什麼的?我從警多年,從未見過有人把車開得跟飛機一樣,太特麼刺激了,你是神還是鬼,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嗬嗬嗬,成局長,既然你這般誠心發問,那我便不再隱瞞。”
趙滄瀾一邊說著,一邊駕著車風馳電掣般朝著帝寶利格國際大酒店的停車場疾馳而去。
他的動作嫻熟得仿佛與車子合為一體,每一個操作都帶著一種灑脫的韻律。
一個靈巧的刹車,加上一個帥氣的漂移,車子穩穩地停在了車位上。
他神色肅穆,卻又帶著一絲不羈,向成登寶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嘴角微微上揚,大聲報告道:“成局長,我乃f軍區華夏特種兵大隊反恐特戰連一連連長趙滄瀾是也。”
報告完畢,趙滄瀾還朝成登寶做了個頑皮的滑稽表情,那模樣瞬間逗得對方哈哈大笑。
成登寶推開車門,笑得前仰後合,幾乎喘不過氣來,大聲嚷道:“趙滄瀾,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我看你還是不老實,說,你是不是穿越來的?”
趙滄瀾心頭顫了一下,立馬冷靜下來,又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報告成局長,我是從五十年前的戰場穿越過來的。”
成登寶哈哈大笑:“好啊,你是不是上班摸魚看網文小說啦,老實交代。”
趙滄瀾摸了摸寸頭,嗬嗬地笑。
成登寶想了想,忽然嚴肅起來:“你這般年輕,應該肯定還在部隊吧,難不成是回來探親的?”
趙滄瀾在軍中時就有所耳聞,地方公安局的領導大多有軍人背景。
看著眼前的成登寶,趙滄瀾一眼便看出,他與自己有諸多相似之處,極有可能也是一位退役軍官。
於是,他不再有絲毫隱瞞,笑著說道:“成局長,我剛從部隊轉業不久,如今在古城縣江州鎮政府工作,才報到沒幾日呢。”
成登寶曾是陸軍第三炮兵團的團長,對軍隊的了解程度遠超趙滄瀾。
他心中暗自琢磨,趙滄瀾在軍中擔任連長,年紀輕輕便展露出如此卓越的才能,前途明明一片光明,為何這麼早就離開了部隊呢?這實在讓他覺得難以置信。
他微微皺起眉頭,略作思索後,笑著說道:“你這小子,估計在軍隊裡惹了麻煩吧,否則像你這樣年輕,部隊怎麼可能隨便讓你離開呢?”
這話一出口,趙滄瀾立刻想到成登寶現在是公安局副局長,推測他在軍隊裡至少是副團級,說不定還是正團級呢。
於是,他決定實話實說:“成局長,你猜得沒錯,我確實是犯了錯誤才回來的,隻不過我是替彆人背了黑鍋,我也曾意氣風發,可如今,卻落得這般境地。”
趙滄瀾緩緩地將自己轉業的詳細原因娓娓道來。
成登寶聽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唉,這些軍二代真是害人不淺呐,自己訓練無方,卻把你這樣的優秀人才給毀了,真是可恨至極。軍隊裡的問題確實不少,如果上麵不管,隻怕情況會越來越糟糕。”
成登寶之所以敢於如此直言不諱,是因為他在團長任上一直行得正坐得直,沒有任何把柄落在他人之手,內心無愧。
他對軍隊建設本就憂心忡忡,如今聽了趙滄瀾的經曆,更是感慨萬千,心中滿是惋惜。
他輕聲安慰趙滄瀾道:“小趙啊,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想不想調到市公安局來,跟著我一起乾?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在公安係統也一定能綻放出彆樣的光彩。在這新的舞台上,說不定你能再次找回屬於你的黃金時代。”
趙滄瀾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卻也夾雜著幾分複雜的情緒。
他望著成登寶那真誠而充滿期待的眼神,深知這位副局長不僅是位老軍人,更是一位惜才之人。
但轉念一想,自己剛在江洲鎮政府報到,貿然提出調動似乎不妥,且心中對基層工作的熱情與責任也未嘗消退。
他微微一笑,語氣誠懇而堅定:“成局長,你的賞識讓我倍感榮幸。在部隊的日子,我學會了責任與擔當,現在既然已經在江洲鎮政府開始了新的工作,我想先在這裡紮根,為老百姓做點實事。當然,如果未來有機會能為市公安局貢獻我的力量,我絕不推辭。不過目前,我更希望能在基層鍛煉自己,更好地服務於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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