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眾人議論紛紛,沉浸在對鬼師的緬懷以及總壇覆滅的悲痛氛圍之中時,突然,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打破了這凝重的寂靜。眾人下意識地循聲望去,隻見一隻體型龐大的黑熊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那黑熊渾身烏黑發亮的皮毛在這略顯昏暗的環境裡依舊透著一種油亮的光澤,它身形壯碩,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仿佛能讓地麵微微顫動。
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透著幾分憨態可掬,可此刻在老者眼中,卻無異於洪水猛獸,嚇得他臉色煞白,身子猛地往後一縮,慌亂地躲在了凳子後麵。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滿是驚恐,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仿佛下一秒那黑熊就會撲上來將他撕成碎片。
這時,隗亦莫見狀,趕忙上前幾步,臉上帶著一絲尷尬與歉意,不好意思地說道:“老伯,不怕。這是我們家的,它很聽話的。”
說著,他快步走到躲在華胥影旁邊的黑熊跟前,輕輕摸了摸它那毛茸茸的大腦袋,嘴裡還念叨著:“獵獵呀,你可把老伯嚇壞了,看你這調皮勁兒,跑哪兒去玩啦?”
華胥影也被這突然出現的獵獵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看著躲在自己旁邊的黑熊,嗔怪道:“好你個獵獵,自己個跑到哪裡去玩了,還知道找我們啊。”
她邊說邊伸出手,也在獵獵的背上輕輕拍了拍,那動作帶著幾分親昵,顯然平日裡和這獵獵也是極為熟悉的。
獵獵似乎也感受到了眾人的情緒,它抬起頭,用那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看隗亦莫,又看看華胥影,嘴裡發出幾聲低低的呼嚕聲,仿佛是在回應他們的話語,又像是在為自己嚇到了老者而表示歉意。
隨後,它緩緩走到老者藏身的凳子旁邊,蹲下身子,歪著腦袋,靜靜地看著凳子後麵的老者,那模樣倒像是在努力展示自己並無惡意,想要安撫老者受驚的心呢。
經這麼一鬨,原本凝重哀傷的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眾人看著獵獵這一係列舉動,也不禁微微露出了笑意,隻是那笑意裡還帶著些許方才情緒的殘留,顯得有些複雜。
而老者在凳子後麵躲了一會兒,見獵獵並沒有什麼攻擊性的舉動,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臉上依舊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眼神中卻多了幾分好奇,偷偷打量著這隻讓他虛驚一場的黑熊。
華胥影見狀,輕聲說道:“老伯,您彆害怕,獵獵就像我們的家人一樣,不會傷人的。”隗亦莫也跟著點點頭,“是啊,老伯,剛剛多有冒犯。”
老者聽了這話,慢慢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真是嚇我一跳,俺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熊還這麼通人性嘞。”獵獵似乎聽懂了老者的話,又嗚嗚叫了兩聲,還用鼻子蹭了蹭老者的手。
老者先是一驚,而後發現獵獵確實溫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的耳朵。華胥影笑著說:“老伯,看來獵獵很喜歡你呢。”
大家繼續問了一些問題後,隗亦莫就提議先去找塑魂蟾王。伊鳴鳳也想去看看在總壇聖地的塑魂蟾王是不是還在。
於是一行人便朝著總壇聖地出發。一路上,獵獵跑前跑後,時不時地嗅嗅路邊的花草,像是在給眾人探尋道路是否安全。
隨著眾人不斷前行,漸漸地,便到達了總壇聖地附近。此時,周圍的環境悄然發生了變化,一層淡淡的霧氣開始緩緩彌漫起來。
那霧氣如同輕柔的薄紗,絲絲縷縷地纏繞在樹木、山石之間,逐漸將這片區域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霧氣並不濃重,但卻足以模糊人的視線,讓人無法清晰地看清遠處的景象。
隗亦莫向來心思縝密,一察覺到這霧氣的出現,他便立刻警惕起來。他停下腳步,眼神變得銳利而專注,目光在四周來回掃視著。
隨後,他微微抬起手,示意大家小心,那嚴肅的神情仿佛在告訴眾人,這看似平常的霧氣之下,或許潛藏著未知的危險。
而華胥影呢,她深知獵獵的感知能力極強,此刻見獵獵在這裡表現得異常興奮,她便緊緊跟在獵獵身後。獵獵的腳步變得越發急促,它那圓溜溜的大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時不時地還會發出幾聲低沉的吼聲。
華胥影心中明白,獵獵似乎察覺到了塑魂蟾王的氣息。她的心中既有些緊張,又帶著一絲期待,不知道接下來會麵對怎樣的狀況。
這時,伊鳴鳳像是看出了眾人心中的擔憂,他清了清嗓子,沉穩地說道:“沒有關係,塑魂蟾王一直都是在沉睡,隻有產卵的時候才會有攻擊人。”他的聲音在這略顯沉悶的氛圍中響起,仿佛給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聽聞此言,華胥影微微一愣,隨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轉頭看向伊鳴鳳,問道:“你確定嗎?這塑魂蟾王的習性真的如此?萬一它這會兒正好醒著,或者被我們驚擾到了可怎麼辦?”
她的話語中雖仍帶著一絲擔憂,但明顯比之前稍微放鬆了一些,畢竟伊鳴鳳的話還是給了她一絲希望,讓她覺得也許並不會那麼輕易就遭遇這可怕的塑魂蟾王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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