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將那枚水晶雙手呈上,遞向前方。
水晶在日光下閃爍著微光,內裡符文似有不甘蟄伏之勢,隱隱顫動。
楚逸此時,眼中湧動著複雜情緒,望著家主,嘴唇囁嚅。
喉嚨中發出“嗚嗚”的急切聲響,比劃的雙手都微微顫抖。
終是艱難地從喉間擠出一個模糊的“父”音,那聲音乾澀、喑啞,卻飽含多年的委屈。
眼眶也瞬間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往昔被逐出家門時的無助、在外漂泊受儘冷眼的酸澀,仿若潮水般湧上心頭。
家主聽到這一聲呼喚,身形明顯一僵,目光在楚逸身上停留片刻。
似乎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動容一閃而過,可轉瞬即逝,很快便恢複了原先威嚴冰冷的模樣。
他眉頭依舊緊皺,視線轉向受傷的楚雲,開口道:“雲兒,此事你可有話說?”
語氣雖平淡,卻隱隱透著維護之意。
楚雲掙紮著起身,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溢血,看起來整個人狼狽不堪。
但他卻仍強辯道:“父親,他們血口噴人,我一心為家族謀福祉,楚逸心懷怨恨,勾結外人,闖入藏寶閣盜竊寶物,還妄圖傷我性命,您可不能聽信他們一麵之詞啊。”
說著,他還故作虛弱地捂住胸口,仿佛受了莫大冤屈。
楚逸聞言,怒目圓睜,雙手急切比劃,滿臉漲紅,額頭青筋暴起。
他口中“嗚嗚”聲愈發急促,似在控訴楚雲多年來的惡行。
一樁樁、一件件被陷害的過往在腦海中呼嘯而過,那是他被碾碎的青春與尊嚴,此刻隻想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陸靈靈見狀,也是挑眉看著楚家那群人:“家主,長老,楚逸他雖不能言語,可心地純善,當年遭人算計,若不是機緣巧合尋得線索,怕是要含冤終身。”
“您瞧這藏寶閣,我們進來時,諸多跡象可疑,就好像有人提前清理過一樣,若不是心中有鬼,何必如此?且楚雲這般阻攔,分明是怕真相曝光。”
楚雲的臉色更加難看,嘴角的血跡未乾,不過卻是突然笑了一聲。
他咬牙切齒,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話語:“你這個外人,怎敢胡言亂語,汙蔑我楚家的名聲!楚逸本就是個廢人,連話都說不出來,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說話?”
陸靈靈冷笑一聲,毫不示弱:“楚雲,你這話也太好笑了。你所謂的廢人,居然值得你花那麼多心力去陷害,去奪取彆人的靈根?奪取他的一切?”
楚雲被戳中痛處,麵色鐵青,怒極反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不過你也不過是個外人,憑什麼插手我們楚家的家事?”
“我插手,是因為這裡有正義需要伸張。”
陸靈靈道,好吧,她承認她台詞有點中二。
不過那又如何,氣勢到位不就行了!
“楚逸雖不能言語,但他的心比任何人都要明亮。你若真有心為家族謀福,為何要對楚逸下此毒手?”
楚雲一時語塞,隨即又振振有詞:“父親,您看,這就是他們誣陷我的證據,我如何能忍受這種誹謗?我一心為家族著想,卻被他們如此對待,真是天大的冤枉!”
楚家家主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最終停留在楚雲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雲兒,你可知道,你這樣的行為,隻會讓人懷疑你的動機。但既然你說自己是清白的,那自然有澄清的機會。”
楚雲聞言,立刻如釋重負,連忙附和:“謝謝父親,我知道,父親是最明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