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的空氣似乎也因為她這一聲怒吼而瞬間凝固住了,靜得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清晰聽見。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轉頭看向這邊,眼神中流露出驚訝和不解。
麵對沈淨顏的質問,陵鶴緩緩低下頭去,不敢直視對方那滿含怒火的目光。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解釋些什麼,可最終隻從喉嚨深處擠出一句:"沈小姐,真的非常抱歉……"
然而,這句道歉對於已經怒不可遏的沈淨顏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她猛地向前跨出一步,逼近陵鶴,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吼道:"現在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看看你做的好事!林宇如今被你害得變成了植物人,永遠躺在這冷冰冰的病床上,你難道就開心了嗎?"話音未落,晶瑩的淚珠便不受控製地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滴落在潔白的地麵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淚花。
“我也是為公司著想啊”陵鶴那原本就有些虛弱的嗓音此刻更是顯得有氣無力,仿佛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會熄滅。
“好一個為公司著想!如今公司都已經破產了,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著想’嗎?”沈淨顏怒不可遏地質問道,她的聲音因憤怒和絕望而劇烈地顫抖著,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刺向陵鶴的心窩。
“不不是這樣的,沈小姐請您聽我解釋!”陵鶴急得麵紅耳赤,額頭上青筋暴起,但一時間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能語無倫次地辯解著。
然而,沈淨顏根本不想給他任何機會,她猛地一揮手打斷了他:“夠了!陵鶴,你身為林宇的秘書,本應儘心儘力輔佐他管理公司,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居心叵測!從今往後,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這張虛偽的嘴臉!”說完,她彆過頭去不再看陵鶴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冷漠。
陵鶴呆呆地望著沈淨顏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麵容,嘴唇動了動想要再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他緩緩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醫院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樣綿軟無力,那落寞的背影在醫院慘白的燈光下被拉得老長。
隨著陵鶴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逐漸消失,整個空間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隻有偶爾傳來一兩聲醫療器械發出的輕微嘀嗒聲,提醒著人們這裡並非完全無聲的世界。
一個小時過去了,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漫長難熬。沈淨顏靜靜地坐在病床邊,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躺在床上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林宇。隻見他麵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整個人宛如沉睡中的雕塑般毫無生氣。
突然,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沈淨顏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一下林宇的臉頰,觸手所及之處竟是一片冰涼。她心中一驚,連忙俯下身去貼近林宇的耳畔,用近乎哀求的語氣淒厲地呼喊著他的名字:“林宇林宇你快醒醒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然而,無論她怎樣呼喊、怎樣搖晃林宇的身體,得到的始終隻是無儘的沉默和死寂。
日子一天天過去,林宇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沈淨顏開始四處打聽治療植物人的方法,她拜訪了各種名醫,參加了無數的醫學研討會,隻為找到能讓林宇蘇醒的辦法。
沈淨顏在一次醫學研討會上,遇到了一位著名的神經科專家。
沈淨顏急切地走上前:“醫生,您有沒有辦法讓植物人蘇醒啊?我丈夫已經昏迷很久了。”
專家微微皺眉:“植物人的蘇醒是一個複雜的問題,目前沒有絕對有效的方法。但我們可以嘗試一些新的治療手段,不過成功率也不能保證。”
沈淨顏堅定地說:“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願意嘗試。請您一定要幫幫我。”
專家歎了口氣:“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個過程可能會很漫長。”
沈淨顏回到病房,看著病床上的林宇,輕聲說道:“林宇,我一定會找到辦法讓你醒過來。”
這時,一位護士走進來給林宇換藥。
護士看著沈淨顏:“你真是個好妻子,每天都守在這裡。希望他能快點醒過來。”
沈淨顏勉強笑了笑:“謝謝你的祝福。我相信他一定會醒的。”
沈淨顏勉強笑了笑:“謝謝你的祝福。我相信他一定會醒的。”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高昂的醫療費讓沈淨顏陷入了巨大的困境。她看著手中的繳費通知單,臉上露出了無奈和焦慮。
沈淨顏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雙手緊緊地握著通知單,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不知道該如何籌集這筆巨額的費用。
突然,沈淨顏想到了好友葉紫媛。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撥通了葉紫媛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葉紫媛輕快的聲音:“淨顏,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啦?”
沈淨顏聲音顫抖著說:“紫媛,我……我有件事想求你。林宇他還在昏迷中,現在醫療費太高了,我實在沒辦法了,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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