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念嘴唇青紫,旁邊的林景耀也暈了過去,夜棠忙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顆解毒丹給他們服下。
“應該是這深淵之中空氣流通不暢,時間一長積累了不少毒瘴,若是修士和妖獸一不留神吸入這些毒瘴,來不及吃下解毒的藥物,十有八九就會殞命於此地。”
夜棠有些狐疑的盯著淩蒼,“我不怕毒,大師兄怎麼也沒事?”
淩蒼有太虛幻鏡護體,自然不怕這些毒瘴。
他淡定解釋:“我淩家富甲一方,我自然有不少護體法器。”
夜棠也沒多想,眼見著喻念嘴唇上的青紫,在漸漸變淡,鬆了口氣。
淩蒼背著林景耀,又將喻念橫抱起來,在這深淵之下四處查探起來。
常魂和穀晴恐怕也吸入了這毒瘴,若是不早點找到兩人,兩人多半就沒命了。
常魂死不死和他無關,但他總不能看著曾經的得力屬下,死在他眼前……
沉嵐為了他這個魔君和他們的魔界,獻出了生命的代價,他這個做主子的卻在最後關頭,丟下魔界在大殿王座上自我了結了。
說起來是他淩蒼,欠這些跟他一起打拚的屬下太多。
找到常魂師徒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與淩蒼所預料的不同,常魂師徒好好的坐在兩塊大石頭上,沒有絲毫中了瘴毒的跡象……
倒是,已經被夜棠喂了解毒丹的喻念和林景耀,一直沒有醒過來。
“淩小友!夜小友!太好了,你們沒事。”
見淩蒼和夜棠出現,兩人從大石頭上跳下走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且不說以我師尊的修為,這毒瘴不應發作這麼快,我已經喂了解毒丹,為何不見好轉。”夜棠眉頭緊蹙,詢問同樣精通醫理的常魂。
常魂趕緊取出一個玉盒,將其打開後,一股清香撲麵而來。
裡麵躺著的正是那朵潔白晶瑩的萬年雪蓮,隻不過這朵雪蓮比起之前少了兩片花瓣。
常魂自其上又扯下一片花瓣,就要上前給喻念服下。
“你做什麼?”淩蒼抱著喻念往後一退,麵無表情的看著常魂,眼底儘是警惕之色。
“喻前輩中了瘴毒,唯有這萬年雪蓮可解,再不解毒就來不及了!”常魂話語之中,都帶上了一絲急色:“雪淵之內隕落過上古大修,因其不甘,此地便成了詛咒之地,瘴氣橫生。而且這些瘴毒幾乎無藥可解,所以這雪淵被視為生靈禁地。”
若非這雪蓮已有萬年,也解不了這瘴毒,那他們師徒就要交代在這地兒了。
見淩蒼依舊不信,常魂看了看他懷裡的喻念,繼續道,“小友定是給喻前輩喂了解毒丹吧,表麵看上去瘴毒已解,但實際上,一般的解毒丹對這瘴毒無效……不然,她不會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夜棠沉吟半刻,看向常魂手中的那朵雪蓮,“解毒丹確實不起作用,我相信你說的……但你怎麼證明,那雪蓮花上沒被你做手腳?”
常魂都快被這倆人氣吐血了,他從來沒見過,十多歲的小娃娃居然有這麼重的疑心。
如果不是喻念之前救過他們師徒,他才不要在這裡多費口舌,好心當成驢肝肺呢!
穀晴氣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們怎麼如此不識好歹,喻念前輩正昏迷著,我師傅如果想害你們,還用得著在雪蓮裡動手腳嗎?”
當著淩蒼的麵兒,一旁的穀晴直接將常魂手中那朵雪蓮花瓣吞之入腹,這才又扯下一片花瓣,上前去準備喂給喻念和林景耀。
而這一次,他們沒有拒絕穀晴的行為。
在雪蓮花瓣入口後,不到一刻鐘時間,喻念便悠悠轉醒,隨即他便發現自己正躺大徒弟懷中。
與淩蒼四目相對的喻念:“”
淩蒼看著喻念嘴唇輕抿,幽幽開口道:“師尊總算是醒了,再睡下去我就要抱不動了。”
“放我下來。”
腳踏實地的喻念,這才感覺鬆了一口氣。
林景耀還未醒來,但麵色好了許多,想必用不了多久也能醒了。
“你們都還好吧。”喻念注意到常魂師徒也在旁邊。
常魂抬頭向上望了望,又看了看兩側的石壁,這才看向喻念道,“喻前輩,我們沒事,隻是這雪淵底部距地麵不知有多深……而這雪海秘境又無法飛行,我們光靠爬,估計很難出去。”
“師傅,師祖他有沒有來過這裡?他沒告訴你一些彆的嗎?你再想想?”一聽很難出去,穀晴有些急了。
喻念回憶了一下之前他們跳下來所花的時間,大概在五分鐘左右,以自由落體公式來算,他們現在離地麵少說有四百多千米。
光靠爬,確實很難出去啊……隻是想一下這個數字,就讓人感到無比絕望。
就在這時,站在旁邊的淩蒼開口了,“師尊,我們先休整片刻,等林景耀醒了,再在這雪淵裡四處走走,看看有沒有出去的路,或者找找離地麵比較近的地方。”
喻念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過了半個時辰,林景耀悠悠醒轉,幾人這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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