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事情都安排妥帖,香穗就過來跟著朱娘子學製酒曲。
她不僅要學製酒曲,同時還抽空跟著朱娘子釀酒,這些都是來年要賣的酒。
而他們每次才釀六七十斤,本來就不多,就因為如此,香穗也不敢耽誤了。
她待在甜水巷待的時間越來越長。
買高粱,買製曲的材料,各處都要花錢,香穗之前存的那些銀子眼看著也花了個七七八八。
岩兒跟苗兒的百日宴就到跟前了,她硬是擠出十幾兩銀子給他們兩個一人買了一對小金鐲子。
金鐲子雖然又小又細,那也是香穗的一片心意。
夏家全家都期待著孩子們的百日宴,這時候突然發生了大變故。
一直自己一個人待在李家莊的餘阿婆去了。
村長著人過來通知餘師爺,當天報喪的也來了夏家。
夏敞當日就跟著餘師爺回了李家莊,這一忙就在李家莊忙了十日。
餘阿婆下葬之後,緊接著後麵就是頭七,三七,五七,夏敞看重餘師爺,後麵的每一個日期他都沒有落下。
如此一來,岩兒跟苗兒的百日宴就沒有大辦。
兩個孩子百日那天,也就自家人擺了桌席麵簡單過了。
十月裡,香穗在外書房院裡摘桂花,桂花可以做桂花釀,香穗打算釀出來兩罐桂花釀給家裡的女眷吃。
桂花香濃鬱,釀出來的酒一定會很香。
綠竹跟竹翠都過來幫著香穗摘桂花。桂花樹下鋪了布,香穗兩手抓著樹乾拚命地搖,嫩黃的桂花隨著搖晃窸窸窣窣往下掉,好似下了一場桂花雨。
竹翠驚訝地張大嘴巴忍不住拍手誇讚,“姑娘的力氣真大。”
香穗嘿嘿一笑,她練過武,磨過麵,抬過缸,力氣真是越用越大,她自信心爆滿,搖得更加用力。
正在這個時候,夏敞一臉疲憊的進了家門。
香穗見了,停下來,笑著向夏敞打招呼:“爹爹回來了。”
夏敞即便一臉疲色還是痛快地應了一聲,他還儘力擠出一抹笑,“穗兒,摘桂花呢?”
“嗯,用桂花釀些桂花釀出來。”香穗見夏敞看起來很累,關心地問:“爹爹,吃過飯了嗎?”
夏敞對她擺了擺手,“你們摘桂花吧,彆操心我這邊了,我洗漱過後就回後院去。”
書房伺候的丫頭聽到夏敞要洗漱,已經出去安排叫水去了。
自從有了岩兒跟苗兒,夏敞隻要從外麵回來,都是在外院這邊洗漱過後換了衣裳才回後院。
夏敞看著大大咧咧糙漢一個,其實心思細膩。
既然他都那樣說,她也就不管他了,等他進了後院,自有她娘安排。
夏敞回來沒有多久,香穗一棵樹上的桂花還沒有摘完。
消失了好幾個月的程乾也回來了。
程乾是從馬房那邊直接回的他跟石頭的院子,因而沒有看到香穗在外院摘桂花。
他一回來就吩咐青葉請香穗過去。
青葉去了好幾處才在外院找到香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