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娘子沒有去成陽城,夏敞在公文裡麵夾帶私信給夏潮說了這事兒。夏潮說眼看就要歲節了,讓她不要過去。
夏娘子聽了夏潮的回信,氣得幾天都沒有吃下飯。
馬氏覺著夏娘子是閒的了,舟兒去跟著夫子讀書,若是她不來主院,自己一個人在院子裡清冷。
香穗想著不然就讓她去給她幫忙,朱阿婆年紀大,朱娘子身子弱,平常製酒曲,釀酒那些活都是香穗跟綠竹做。
為了怕酒糟浪費,他們還在院子裡養了幾隻羊。
香穗請夏娘子過去給她幫忙,夏娘子也同意了。
隻是臨近歲節的時候,何夫子被夏敞召回去了,陽城那邊一直都是夏敞跟一個千總在管,兩個人除了練兵也沒有做知縣的那塊料。
何夫子就被任命為陽城知縣,說著這就要出發。
夏娘子聽說這事兒,回家收拾了東西,過來找馬氏,要跟著何夫子一起過去陽城。
“三嬸,當初潮哥不讓我去,不就是怕麻煩嗎?現在何夫子要過去,路上多我一個也不多。”
夏娘子東西都收拾好了,馬氏就在夏敞耳邊吹了吹耳邊風,她就跟著何夫子一起去陽城去了。
若不是夏娘子,馬氏還不知道,香穗他們在甜水巷還養了羊。
去殼,淘洗,晾曬,活也都不輕,馬氏心裡疼惜香穗,提議:“穗兒,你那裡若是忙不過來,在家裡找個粗使婆子過去給你幫忙吧。粗使婆子力氣大,總能幫著抬抬東西。”
香穗搖頭,“阿娘,不用,其實每次要用的糧食也不多大概就四十斤左右,我有綠竹幫忙就行了。”
香穗自從去學釀酒,都是她自己的主意,她說能忙得過來,馬氏也不多言,隻說:“你要是有什麼要幫忙的就跟娘說。”
香穗彎著眉眼,甜甜一笑:“好,知道了。”
天冷了,岩兒跟苗兒都穿得很厚,裡麵穿了夾棉的衫褲,外麵還裹著厚厚的小包被。
兩個小小家夥愛笑,香穗跟她娘說話,她抱著的岩兒就盯著她,一直咧著沒牙的小嘴兒笑。
笑得眼睛彎彎的,可得人心裡歡喜。
香穗點著下巴,逗他:“岩兒笑什麼?”香穗一逗他,他笑得更加歡實了。
白嫩嫩的小娃娃咧著沒牙的小嘴兒笑,怎麼看怎麼可愛。
就是包裹得太厚了,手腳都動不了。
香穗之前也說買些炭火回來,可是馬氏說,他們兄妹幾個冬天都是這麼過的,且岩兒跟苗兒身上的衣裳可是比他們當初厚實多了。
她說,用不著炭火,小孩子身上火力大。
“阿娘,快歲節了,之前釀出來的一些濁酒,我們準備拿出來售賣,往後我可能不回來跟你們一起吃晚飯了。”
香穗點了點岩兒的小臉蛋,岩兒小嘴兒一動一動的。
“好,娘知道了,你自去忙你的。”馬氏懷裡的苗兒睡著了,她輕輕將她放到床上。
沒有錢租賃鋪子,香穗就在街口支了個攤子,濁酒他們賣的不貴,一鬥三百文,一升三十文。
他們定的價格不貴過來沽酒的人也不少。
就是他們的酒不多,一出攤很快就能賣完。
他們剛出攤沒有兩日,就引起了彆的酒肆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