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苗兒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而馬氏則像是被燙到似的,迅速掙脫了夏敞的手。
這小丫頭邊跑邊笑,小臉兒紅撲撲的,因著身後有嚴雄追她,眼神裡透露出一絲慌亂。
夏敞見狀,連忙蹲下身來,笑著伸出雙手。
苗兒一見,毫不猶豫地一頭紮進了夏敞的懷抱之中。
終於將閨女抱進了懷裡,夏敞滿意地抱著苗兒站了起來。
苗兒緊緊地摟著夏敞的脖子,小嘴撅得高高的,嬌滴滴告起狀來:“爹爹,嚴哥哥,抓。”
聲音清脆稚嫩,帶著些許委屈。
聽到女兒的告狀,夏敞心中不禁一軟,臉上滿是寵溺之色,輕聲安慰道:“乖寶貝不怕,有爹爹在。”說完,還輕輕地摸了摸苗兒的小腦袋。
一旁的嚴雄見到這一幕,停下腳步笑起來。
他走過去朝著馬氏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又轉頭看向夏敞懷中的苗兒,故意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苗兒雙手抱住夏敞的脖子,將臉埋進他脖頸裡,惹得夏敞哈哈大笑。
此時,一同回來的袁嬸子他們也紛紛圍攏過來,他們依次向馬氏見禮、打招呼,場麵好不熱鬨。
春妮從車上下來就恭敬的站在一旁,猛然間見到馬氏她都有點兒不敢認了。
這幾年的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當初清瘦的李家嬸子不見了,再見是身體豐盈,美貌傾城的將軍夫人。
她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向那個將軍的時候,好似一雙清潭,清澈而多情。
李家嬸子與往日大不相同,這讓春妮心中升起些許絲絲的緊張。
她雙手緊緊地交握著,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濕。正在這個時候,站在馬氏身旁的香穗招手喊她:“春妮姐。”
聽到呼喚,春妮連忙應了一聲,然後快步朝著香穗所在的方向走去。
香穗熱情地拉住春妮的手,轉頭對著她娘說:“阿娘,春妮姐這次來,是要到酒坊那邊學釀酒的。”
香穗話音落,春妮趕忙像其他人一樣,臉上掛著微笑,恭恭敬敬地向馬氏行了一個禮。
馬氏見狀,也滿臉笑容地連聲點頭道:“好,好。”
春妮行完禮之後,轉身將鐵蛋叫到跟前,鐵蛋以後是要跟著石頭的,她就對鐵蛋說:“鐵蛋,快給嬸子磕個頭。”
鐵蛋聽話地撲通跪在地上給馬氏磕了個頭。
馬氏看到這一幕,忙笑著將鐵蛋拉了起來,笑著說:“好了好了,咱們可彆在這裡一直見禮啦,快些回家將你們好好安頓下來。”
馬氏說完就領著一行人往家走。
迎接夏敞他們回來,馬氏開了大門,眾人進了大門之後,袁嬸子就跟嚴雄告辭離去了。
夏敞進了外書房的院子,他留在這邊洗漱沐浴,馬氏則帶著其他人回了後院。
進了垂花門之後,程乾跟石頭就跟馬氏告彆回了他們兩人的院子。
香穗依舊留在主院裡等待著,直到馬氏吩咐綠梅帶著鐵蛋和春妮前往其他院子去洗漱之後,她這才轉身離去。
香穗的院子裡,竹翠跟念兒,早早地便已經為香穗準備好了沐浴用的熱湯。
綠竹自去洗漱後,竹翠在跟前忙著伺候香穗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