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拐子對程乾來說,抓住他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他徒手接苗兒的時候,雖然給了拐子逃跑的機會,可也沒讓他跑出去多遠,在背後飛起一腳就將他給製服了。
他押著拐子去了縣衙,出來時,在縣衙門口碰到了過去尋他的嚴雄。
嚴雄見程乾出來,關切地上前詢問:“你沒事吧?”
程乾簡潔地回了他一聲:“無事。”就徑自往前走。隨後,他們去春來茶肆牽了馬,緊接著就直接回了夏家。
苗兒發生這樣的事,程乾總要去給夏敞和馬氏一個交代。他讓嚴雄將他的馬直接牽去馬房,他便去了主院。
天上掛著皎潔的月亮,照得大地一片亮堂。主院裡還亮著燈,程乾走到院門口的時候,綠梅就趕緊過去堂屋稟報了。
馬氏讓綠梅請了程乾進屋,堂屋裡隻有馬氏跟香穗在。程乾看了香穗一眼,見香穗無事便躬身向馬氏告罪。
他最後說,已經將拐子送去的縣衙,並押進了大牢。
“你跟柱子一個兩個的,做什麼要向我告罪。這也不怪你們的事,恨隻恨那拐子,萬幸苗兒還小,不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麼。”
馬氏說著就關心道:“你拿那拐子的時候,有沒有動著胳膊?胳膊還好嗎?”
程乾躬身答:“無礙。”
“無礙便好。萬幸今兒沒有發生什麼實質的事情,就是讓大家都驚著了”馬氏說著,便對香穗跟程乾說:“這會兒天也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回玉田也不急於一時,不行就後天再出發。”
行李都收拾好了,計劃好的時間香穗也不願意亂改,便給她娘道了安之後,跟著程乾一起出去了。
走到門口,香穗輕輕拉住程乾的袖子,“乾哥,胳膊真的沒有再受傷吧?”
“不過是平常的拐子,他沒有什麼身手。我也沒有受傷,你不用擔心。”程乾伸手抓住香穗的手輕輕地捏了捏。
他拉過香穗,將她帶到牆邊兒不透風的地方,然後整個人就好似一座山一般,站在她跟前,用自己寬闊的身軀給她圍出一片溫暖。
他輕輕捏了捏香穗軟軟的手兒,嗓音低沉而溫柔,“在街上的時候,是不是嚇壞了?”
低沉的聲音,好似有磁性般縈繞在耳邊,莫名地讓人安心。
香穗著實被嚇到了,就那麼毫無征兆地,大街上突然冒出一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苗兒轉身便跑。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香穗瞬間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來不及思考,本能驅使著她不顧一切地想要衝上前去奪回苗兒。
直到此刻回想起來,香穗依然心有餘悸。
香穗心有戚戚,程乾見了,他輕輕揉捏著她的小手,忽而一個用力,順勢便將她擁入了懷中。
當冰涼的衣裳碰觸到臉頰的那一刹那,香穗不禁渾身一顫,出於本能,她下意識地就想推開程乾,可後背有一隻手緊緊地摟著她,令她動彈不得。
她乖乖地將臉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沒有再動,可心兒如同一隻慌亂地兔子,撲通撲通跳得厲害。臉也微微發著燙,滾燙的臉頰將程乾原本冰冷的衣裳燙得熱乎乎的。
“穗兒不要害怕,隻要有我在,定然不會讓你受傷害的。”程乾輕幽幽說了這麼一句。
香穗聽了心中滿溢安全之感,嘴裡輕輕嗯了一聲。
程乾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又輕輕說了一聲:“天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讓她回去休息,怎麼還不放開她?香穗輕輕往後掙了一下,程乾就鬆開了抱著她的手。
“回去彆胡思亂想,好好休息。”
香穗又乖巧地嗯了一聲。
程乾牽住香穗的手,想將她送回去。
香穗想到程乾已不住在後院,便仰頭輕聲對他說:“乾哥,你回去吧。”
按理說,綠竹該在主院門口等著她,不知道這會兒她去了哪裡?猛然間想起綠竹,香穗猛地一下將自己的手從程乾手裡抽了出來。
程乾一怔,輕聲問:“怎麼了?”
想到綠竹可能躲在某處,她心中便有些羞澀,臉上也微微泛起一層紅暈。
香穗往一旁打量了好幾眼,雖然月光透亮,可是有些地方也看不真切。
香穗急急地小聲說:“乾哥,你快回去吧。”她說著就往外推了程乾一把。
程乾無奈,隻能站著原地目送香穗匆匆跑去了後麵。
香穗在石頭院門口的那個月亮門的地方碰到了綠竹。
“姑娘,你回來了。”
香穗嗯了一聲,悶著頭就走去了前麵。
綠竹像往常一樣伺候她洗漱就寢,並沒有彆的怪異的地方。香穗想著她可能一直就在這門口等著她呢。便安心地睡下了。
翌日,一大早起來,要回玉田的人都早早地起來了。
綠竹叫來個粗使婆子將行李送去馬車上,也趕緊將香穗喊了起來。
香穗去主院用飯,才知道夏敞吃酒的時候,知道了苗兒差點兒被拐之事,他連夜回了縣衙,將知縣折騰起來審了那個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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