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厘正要解釋她沒有騙他,門外薛舒凡再次開口:“靳識越不在,放心開門。”
連厘啞然。
靳識越薄唇勾起幾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連厘警鈴作響,拉住他手臂說:“你去臥室待一會兒,等師姐走了你再走。”
靳識越像尊大佛似的,紋絲不動。
連厘以為他不明白她的用意,陳述道:“你大晚上出現在我家容易造成誤會,與其當麵解釋,越描越黑,不如直接規避。”
靳識越沒說話,修長手指在他恣意俊朗的側臉上點了點。
他讓她親他。
連厘:“……”
門外的薛舒凡等不到師妹開門,頗感納悶。
這個點師妹不至於睡了,怎麼還沒來開門?
她放下手裡的東西,掏出手機給師妹打電話。
連厘低頭看看手機的來電顯示,又抬頭看看好整以暇的男人,最後不耐煩地將手機丟進沙發,雙手扯住靳識越的胳膊,硬生生把他拉進臥室。
靳識越順著連厘的力道往前走,閒庭信步一般,還有個垂眸瞥她:“靳言庭來,你也這麼鬼鬼祟祟?”
連厘愣了一秒。
倒是沒有……
靳識越從她的表情變化得知答案,意味深長道:“連厘,你對我要是問心無愧的話,那你現在在心虛什麼?”
“你和靳言庭不一樣。”連厘說。
“哪裡不一樣?”靳識越問。
連厘語氣坦然:“靳言庭不會三番兩次上門親我。”
更不會半夜上門對她說隻喜歡她。
“篤篤篤”的敲門聲還在響,猶如出軍的號角般急切,令人緊張。
連厘的回答,聽得靳識越微眯起眼來,他長腿邁進臥室,她鬆開他手臂。
連厘要關門,卻被靳識越一把拽回來,接了個短暫火熱的吻。
一吻結束,連厘眼神有些迷離,她不知道竟然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興致勃勃地落下又深又欲的吻。
時間雖短,卻足以引人沉溺。
連厘關上門,迅速做幾個深呼吸,又抬手擦了擦嘴唇,調整好狀態才開門。
門一開,看見親愛的師妹,薛舒凡立即露出一個英氣爽朗的笑:“surprise!”
“surprise。”連厘笑著應。
“我買了龍蝦披薩燒烤和啤酒來找你吃宵夜。”薛舒凡提起地上的兩袋東西,邊往屋裡走邊問,“你剛才在乾嘛,怎麼那麼久沒開門?電話也沒接。”
“剛洗完澡。”連厘神色不變地從她手裡接過一袋東西。
連厘發尾氤氳著濕漉漉的水霧,櫻唇也像剛浸泡過水一般潤紅,薛舒凡沒有懷疑。
連厘的臥室不算大,布置風格簡潔明快,床上用品是飽和度低的暖色調。
靳識越上回在這裡住過一晚,這次他駕輕就熟地拉開椅子,坐在書桌前。
空氣裡飄渺著淡淡的清香,桌上擺著兩個相框,都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孩子的合照。
靳識越一眼認出是連厘和連景程的合影。
她七歲那年過生日,一大早讓連景程帶她去天安門看升國旗。太陽升起,晨曦的光照在小連厘稚嫩的臉蛋和連景程清俊的五官上,映得他們的笑容無比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