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狐疑的目光在顧庭衍身上轉了一遍，他也不慌，鎮定自若坐著，實際上耳根子已經紅得徹底。
可這一次，顧庭衍心中竟然沒有任何想要反駁的想法。
換做之前，他也許會因為薑瑤的心聲而陷入沉思，可現在……
顧庭衍臉上滿是氣定神閒，心中的想法已經開始悄然改變。
見顧庭衍神色自若，薑瑤輕咳了一聲，壓下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開口道：“鑒定結果好像出來了。”
一句話，便輕而易舉轉移了話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帶回了監控內。
秦末和溫輕妍此時已經不歡而散，重新回到了剛剛的辦公室。
看著幾位鑒定師臉上那凝重的表情，溫輕妍臉上一片死灰。
完了，瞞不住了！
秦末上前一步，詢問道：“你們好，請問鑒定結果出來了嗎？”
“出來了，這些畫確實不是小學生所畫，而是有人刻意模仿，模仿這些畫的人應該是兩個人，他們的風格很容易辨認，而且也有一定的功底，如果不是我們幾個鑒定師聚在一起，一時半會還真看不出來。”
隨著為首的鑒定師話音落下，秦末看向溫輕妍的眼神冰冷至極。
他微微頷首，讓人把這幾位鑒定師送了出去。
溫輕妍卻是猛地開口，“就算是我找的人又怎麼樣？之前說好跟我合作的那幾個貧困生都反悔了，那個時候拍賣會要做慈善活動的消息已經放了出去，如果我不找人過來，活動難道取消？”
“就算取消，也好過今天這樣鬨得人儘皆知！”
秦末冷冷開口，下一秒則是歎了一口氣，“溫輕妍，之前我有意保你，是因為看在我們共事了好幾年的份上，現在……你自己跟老大交代吧。”
“秦末，你在胡說什麼？老大不是在國外嗎？拍賣行成立這幾年來，老大從來沒有露過麵，都是你代為管理，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唬我？”
溫輕妍冷笑一聲，完全不把秦末說的話當一回事。
秦末見她死到臨頭還沒有任何悔改的意思，忍不住搖了搖頭。
“老板就在隔壁的會議室，你跟我一起過去見他吧。”
此話一出，不僅僅是溫輕妍，就連會議室內的薑瑤都愣住了。
不是，老板在會議室？
那不就是顧庭衍？！
薑瑤猛地轉過頭去，下一秒便看到顧庭衍輕咳了一聲，竟難得露出了幾分心虛的神情。
薑瑤挑眉，“你是老板？”
“嗯……你也沒問過我是不是老板，你隻是問我跟老板熟不熟。”
顧庭衍摸了摸鼻子，那心虛的模樣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新奇。
薑瑤輕哼一聲，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顧庭衍如果是老板的話，那她剛剛說的話，他應該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