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果本能地大口喝起來。
司沐鬆了一口氣,這靈泉水多多少少肯定對她的傷口有幫助。
溫厲也有點兒渴了,跟了一下午,滴米未進。
不等他張口,司沐已經拿著水杯過來了。
“你要是不嫌棄就用這個喝點兒吧。”
司沐把印著皮卡丘的黃色保溫杯遞過去。
她空間其實有不少杯子,可都是些玻璃製品,肯定不能在溫厲跟前拿出來。
至於齊家,根本沒有外出拿的水杯,竹製的都沒有一個。
好多人都是渴了,去攤位花一文錢買一碗。
村裡邊的人路過小溪,也會過去直接喝生水。
溫厲剛才看見司沐用這個杯子喂那侍女,而且她自己也用過。
這麼多人,共用一個杯子,溫厲有些接受不了。
他有些輕微潔癖,不過那杯子上麵的圖案很有意思。
什麼動物?黃黃的身子,黑色尾巴,沒見過。
溫厲好奇地觀賞了好一會兒保溫杯,渴極了,半天以後才勉強把嘴唇湊過去喝了幾口。
接著眼睛一亮,就喝了個精光。
“你的杯子什麼東西做的,很是特彆!”
溫厲抹抹嘴,隨口一問。
司沐…
完了,這人又要覬覦她的東西了!
溫厲見司沐不說話,眼睛卻滴溜溜轉,他嘴唇輕挑笑道:“怎麼?很難編嗎?”
司沐眼睛一瞪:“誰說我編了,這個水杯和那個手機是一起撿到的。”
溫厲抿抿唇,沒說話。
他就知道問不出實話,不過也正常,交淺言深。
這女人身上的秘密真多,層出不窮。
就連剛才喝的那水,好像也格外香甜,比自己平時喝的好茶都要潤口。
也有可能是渴了的原因。
司沐和溫厲一人靠著一棵桃樹將就了一晚上。
司沐睡得很不踏實,大晚上,和一個陌生男人共處野外。
前世今生都沒這麼浪。
而且她擔心血人發燒,每隔一會兒就摸摸額頭。
礙於溫厲在,司沐什麼也沒給血人蓋,摟著肩頭坐了一晚上。
此時,摸著發疼的屁股,看著溫厲的眼神就有些哀怨了。
司沐:“記住你說的,找一個好大夫給她看。”
溫厲:“我說話向來算話,不過你打算怎麼安頓她?”
溫厲指了指石果:“這侍女的賣身契估計還在劉府,你帶著她,就是拐帶奴婢罪,官府遲早會查出來的。”
司沐簇眉,溫厲不說,她都忘了,古代侍女的賣身契這碼事。
在劉府?
那肯定得拿出來,不然,這人救了也白救,遲早被抓回去。
一個黑戶,還是弱女子,她在這世道根本無法生存!
溫厲難得耐心笑笑:“如果有我能幫忙的,可以到溫家來尋我,就說你是手機原主人,我就知道是你了。”
說完大步流星朝著林子外麵去了。
司沐在背後大喊一聲:“你知道讓大夫去哪裡找我?”
溫厲揮揮手:“東裡屯。”
司沐一愣,看來他不止跟蹤自己,還調查了。
怎麼回事?
自己哪裡做的惹人注意了?
這個溫厲年紀輕輕就城府這麼深。
怪不得日後雄霸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