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既然一口咬定喝這家飲品出了問題,那就拿出證據,
沒有證據,就是誣陷,本朝律法,誣陷彆人,敲詐勒索,杖一百,流放三千裡。”
司沐並不了解這裡律法,她是先準備詐詐這幾人。
普通百姓哪裡懂法,大家都是文盲,法盲。
果然對麵三個婦人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慫了。
尤其黃衣服婦人扯了扯旁邊同伴袖子,低聲說:“大嫂,要不算了。”
那婦人白了眼,壓低聲音說:“難道你兒子就白疼了?多少得要點兒。”
司沐見狀,知道一兩句話不能唬住這些人,她又大聲道:“林縣張神醫大家都知道,不如把孩子帶過去讓他看看,醫藥費我出。”
三個婦人神色微動,互相看看,有些怪異地笑了起來:“算了,算了,都是鄰居,小孩子估計就是吃多了,現在說不定已經好了。”
三人不等回應,推搡著進了人群走了。
林縣誰不知道張神醫,那哪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
這女人居然認識,那孩子被神醫一看,他們的計謀肯定要被拆穿。
為了訛彆人幾個銀錢,他們給小孩兒喂了一丁點兒瀉藥。
彆人或許查不到,可張神醫肯定一看就明白。
所以幾人才心虛跑路。
司沐並不認識什麼張神醫,隻是看小說時,書中提到一嘴。
張神醫原來是太醫院的院首,因為得罪了這些人,才隱居到林縣。
此時,隨口扯來虎皮用一用。
見人走了,也放下心了。
“客官,她們這就走了?”
大壯娘不解地看了眼外頭。
看熱鬨的百姓也不都是蠢的,紛紛把矛頭指向那三人。
司沐笑笑:“嫂子,沒事了,他們做賊心虛,隻是以後你們還是要多加小心。”
大壯娘心有餘悸:“我們就是這麼一點兒小生意,他們也要讓我們乾不下去,這世道,讓人怎麼活呀。”
大壯娘越說越氣憤,身體都忍不住發顫。
大壯在一邊不住安慰,雙眼通紅,又悲又怒。
他惱怒的不是彆人,是自己。
怪自己不夠強,保護不了娘親,讓她受這欺負。
人群都散了以後,司沐告辭。
大壯追到門口:“客官,今天真的太感謝你了,我,我實在…我給你磕個頭吧。”
說著就要下跪。
司沐趕緊伸手扶住:“你太客氣了,我沒做什麼,隻是這地方你和你母親怕是不能再待著了,那夥人不善,怕還會來找你們麻煩。”
大壯點點頭,又問:“客官真的認識張神醫?”
司沐一愣,側眸看了眼咳得腰都快直不起來的大壯娘,有些抱歉地搖搖頭:“剛才情況特殊,我…”
大壯明顯有一絲失望,他頓了頓:“沒事,客官,今天的事,還是要謝謝你,沒有你,我和娘真不知怎麼辦了。”
司沐笑著點頭要牽驢,大壯又叮囑了一句:“客官,你也要小心,她們幾家男人都是那種混子。”
…
回去後,司沐把買的麵粉之類的都拿到廚房。
齊氏也跟進來,看著一堆堆的糧食,心裡有些感動。
要不是她,這次去京城可吃啥喝啥呢。
許蓉也進了廚房:“弟妹,乾糧我和你一起做吧。”
最近家裡的大事情都是弟妹在忙裡忙外。
又是辦路引,又是準備購買東西,她這個大兒媳不能錢不出,人也不出呀。
“那行,正好我缺個幫手,一會兒我把東西都準備好,咱們明天上午開始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