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本來是坐著,此刻見點心茶水擺上來。
他趕緊起身,站在一邊,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老八,乾啥呢?坐下來一起吃。”
說著司沐把一塊蜜桃鋪遞過去。
“坐下一起。”
司屠夫拉著老八坐在圓凳上:“咱都是一個地方來的,你在我們家彆那麼拘謹。”
石果也遞上一杯茶水,笑嘻嘻:“公西哥,喝茶。”
老八連忙躬身去接,:“石果姑娘客氣了,叫我老八就行。”
他低頭看了眼那杯子,真是好看。
一看就特彆金貴,主人家對他比有些親戚朋友都好,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從生下來,除了爹娘,也沒人對他這麼好過。
一個大男人鼻頭一酸,竟流下了兩行熱淚。
不過他趁著大家沒注意,趕緊用手抹了一把。
吃完喝完,司沐躺床上睡不著,剛才那人說了是有人雇他們行凶的。
會是誰?
來京城這些日子,她隻得罪過一人。
花如雪?是她嗎?
不是說女主聰明伶俐,柔弱扶柳,善良大方嗎?
怎麼就因為自己不讓藥,就做出這種毀人名節的事?
傳聞不可信,以後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吧。
第二天司沐帶著司禮去拜見了祭酒。
夏彥在,夏夫人和夏季也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頭阿念。
大家互相問候之後,夏夫人帶著女兒和司沐去了後院。
祭酒,夏彥,和司禮去了書房裡。
司沐也見到了祭酒夫人。
是一位溫柔嫻靜的大家閨秀,今年已經是四十歲了,卻保養得像三十多歲。
確實比一般農家夫人要年輕許多。
因為隻有兩個兒子,所以才收了夏季這麼一個乾女兒。
三年未見,祭酒夫人拉著夏季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司沐在一旁微笑著和夏夫人阿念說話,有理有節。
祭酒夫人壓低聲音問夏季:“這位小娘子真是鄉下來的?”
夏季點點頭:“乾娘,司沐姐姐還救過我一次呢。”
說著又把當初司沐救她的事細細描述了一遍。
祭酒夫人聽完,不住點點頭:“怪不得呢,這膽識是不一般的,瞧著就和普通鄉下人不一樣,
渾身氣度非凡,我剛才還以為是你娘帶著哪家的小姐過來串門呢。”
隨即祭酒夫人歎口氣:“可惜了,要是黃花閨女,看她救你份兒上,我還能幫著相看個官身。
如今要想當家做主,怕是不好找呢。”
夏季一愣,隨即明白乾娘的意思。
她也是昨天才知道司沐姐姐一來京城就找夫君和離了。
她夫君怎麼說也是個官兒。
如果她真是想要榮華富貴,怕不會主動和離呢。
雖然她和司沐姐姐隻見過三四麵,可她總有種感覺,她對嫁個好人家並沒有多大想法。
夏季悄悄瞥了一眼談笑風生的司沐。
她總是笑得眉眼彎彎,那笑容恬靜溫和,讓人看著就舒心,心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