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溫厲,和自己親密後,直接消失半個月了。
自己如果每天想著他,那豈不是啥事都不用做了。
所以,想男人,是一件不靠譜的事情。
有了樂器,以後想念爸媽時,也可以彈一彈了。
因為是去青樓,司沐不想讓其他人擔心。
所以誰也沒說,自己租了頭驢子就去了。
倚紅樓過了虹橋,一直往前走兩道街,就在路的右邊。
一眼就可以看到,兩層樓高,裡麵燈火通明。
有小廝端著托盤不停穿梭在大堂。
遠遠還能聽到老鴇大叫著姑娘的名字,讓出來見客。
正門口也有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姑娘,手裡捏個手絹,扭著腰肢在攬客。
司沐自然不能從前門進,孫施施說了,後院給她留了側門。
司沐輕敲小門,開門是一個小侍女。
司沐認得,是那天孫施施身邊的其中一個,十三四歲,鬢間有兩縷頭發,總喜歡用手去撥。
她此時眼神悲戚,神色慌張,門隻打開一條縫,見來人是司沐,趕忙轉身瞧了一眼裡頭,又回頭低聲道:“司姑娘,你快走吧,孫娘子說了,今天不方便,還是下次再請你看表演吧。”
說完就要關門。
司沐見她神色慌張,滿眼懼意,立刻把腳伸進去,胳膊肘擋住門:“為什麼呀?是不是施施出什麼事了?是有人找她麻煩嗎?”
那小丫頭猛地抬眸:“司姑娘怎麼知道的?”
司沐…妓院就是是非之地,除了男人找麻煩,還能有什麼事。
司沐:“快說,什麼事?說不定我能幫上忙呢。”
小丫頭想了想,有些猶豫,孫娘子交代過了,讓她把司姑娘打發了就回來,什麼也不要多說。
司沐著急道:“快點兒說呀,你早說我還能多想幾個辦法。”
小丫頭被催的顧不得多思考,忙把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司沐這才知道倚紅樓今天晚上來了一批胡人。
類似於後世的外國使團。
禮部要求倚紅樓按照最高規格接待,樂絕自然也要安排登場。
本來計劃的是古箏表演,可禮部官員剛才突然說要讓孫施施演奏西洋樂器。
對方還拿來一個奇形怪狀的樂器,說孫施施既然敢稱樂絕,那所有樂器自然是要無所不通的。
司沐聽了一陣無語,這禮部的人腦子長虱子了吧?
這是什麼道理?
“快帶我進去。”
小丫頭領著司沐穿越好多道回廊,終於到了孫施施房間裡。
司沐一進門就看到了一把棕色的大提琴,拉弓在孫施施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