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公嘁眉:“都插心口了,能不疼?再有一寸多,就直接和閻王報到去吧,臭小子,幸虧我在呢,也幸好這箭頭沒毒。”
說完太叔公緩緩抽出了箭頭,血瞬間不停流了出來。
司沐顧不得多想,連忙用紗布捂住止血。
太叔公給敷了藥,包了很多層紗布。
拿過溫厲手中緊握著的盒子,
打開一瞧:“還真是斷生花?這小子到底去了哪裡?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
司沐握著溫厲的手,有些涼,不像平時那般溫暖。
她緊緊皺著眉頭,閉上眼睛,深深呼吸著,可心還是痛得揪疼。
她差點兒失去他!
她無法想象,若這世上再沒有溫厲,她該怎麼辦?
隻是想想,心就堵的慌,
靈魂都被撕扯地破碎般疼痛。
太叔公拿著斷生花熬藥去了。
司沐就躺在床邊守著溫厲。
平日裡看慣了他清風朗月般的模樣,如今這樣無力,躺在床上,好可憐!
太叔公又跑回來叮囑一聲:“對了,司丫頭,臭小子今天晚上可不能再發燒了,他就交給你了。”
“嗯,我知道了,您去看齊祥吧。”
司沐把毛巾敷在溫厲額頭,握著他的手,柔聲道:“溫厲,你可千萬不能有事,知道嗎?對我來說,你真的很重要。”
她心裡空落落的,腦子裡不斷回想著兩人相識相知的過往。
不知不覺間,她早已經離不開溫厲了。
命運送給她這麼好的男人,司沐決定再也不放開他了。
好在司沐精心照顧,這一晚,溫厲平安度過。
接下來隻需要好好養傷換紗布即可。
太叔公畢竟是太醫院院首,不能隨時都在這裡。
就把換紗布的方法教給了司沐,方便她照顧兩人。
司沐怕爹和石果她們擔心,先回家裡收拾了一些衣服,趕去酒樓。
“夫人,你說要留宿外頭?為什麼呀?”
石果驚問出聲。
“噓”
司沐比了個噤聲手勢,左右看看:“你小聲點兒,彆讓爹聽到,他會擔心的。”
司沐歎口氣:“溫厲受傷了,挺嚴重,我得去照顧他。”
石果心下一凜,忙問:“那,溫,溫公子他現在還好嗎?找過大夫了嗎?那個羅角不在?怎麼會受傷?”
司沐笑笑:“知道你關心羅角,他沒事,你放心吧。”
石果垂眸,嘴裡嘟囔一聲:“沒,我才沒關心他。”
“對了,這些日子還得麻煩你吩咐人給我們送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