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人活著怎麼可能沒有煩心事?那些煩心事不解決,我豈能安心?”
木希兒知道玉九兒胸有抱負,不是拘泥於室的人,便將知道的消息告訴她:“你昏迷第三日,端妃娘娘來過,不過不是為靖王婚事來的,而是來質問你對靖王說了什麼,害他急火攻心!你昏迷,靖王也一直躺在床上昏睡!”
“他為何昏睡?”玉九兒愕然。
木希兒搖頭:“不清楚,前幾日成安外出遇到劍一,劍一說他主子急火攻心,犯了懶病,躺在床上不想起床而已!”
“真是有病!”玉九兒冷笑,“難不成真受了什麼刺激,真頹廢了?除了掙那個寶座惹出來的禍端,還能有什麼能刺激到他?他現在還躺著嗎?”
木希兒搖頭:“不清楚!”
玉九兒起床喝了一碗清淡小米粥,終於恢複點精神。
開始尋思著各種事。
慶陽郡主如果沒有去涼州,君墨的婚事八成也就沒戲!
她還是先把工廠開出來,掙錢再說!
陰山縣基建項目一啟動,她的資金就緊張,待身體好一些,她得偷偷將從西域沿海搶回來的珠寶首飾拿去涼州府換錢。
按照大東朝的規定,從西域沿海搶回來的東西要上交一半,畢竟西域沿海很多東西都是屬於大東朝的。
可這次在君墨“淫威”的壓迫下,涼州海兵總督幫她昧下了所有東西。
而她僅僅上報了偷搶回來的藥,皇上自然也不會伸手要陰山縣的救命藥。
因而,這些昧下的財物她隻能一點一點地變現,不能堂而皇之拿出來。
看著口袋一天天癟下去,玉九兒感歎:窮人沒有資格犯懶啊!
不像某些人,即便躺一年也不用擔心餓死!譬如靖王!
晚上,正要睡覺的玉九兒突然感覺門口的露台上好像有人,她的第六感一向挺準。
最近幾日昏睡中,好像也有過這種感覺。
於是,她偷偷下床走出來打開房門,果然看到月光下站著一抹身長鶴立的身影。
看到她開門,君墨問:“傷口還疼嗎?”
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嚇得玉九兒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王爺,您沒事吧?您這樣說話我都不認識您了!”
“本王關心你都不行嗎?”君墨清了清喉嚨,恢複以往的調調,“你沒事了吧?”
這幾天他躺在床上思前想後,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管她是男是女,失了心,丟了魂,都是心之所向。
這個膽大妄為,恣意張揚,不拘禮法卻又聰明機靈,堅韌不拔的小縣令偷了他的心。
他不想掙紮也不想糾結,隻想追隨本心!
望著眸底溢滿柔情蜜意的君墨,玉九兒慌亂道:“彆,我不好男風,你有病就去治!”
玉九兒說著就想關門,君墨及時伸手擋住,不想嚇壞她,開玩笑道:“怎麼?病了一場,一個玩笑都開不得了?你答應教本王種田,還未兌現呢!就這麼死了本王豈不虧了?當然得過來看看!”
他這話反倒讓玉九兒一顆慌亂的心定下來:“那你看到了,我命大著呢!你那個表妹行事乖張狠厲,她有病以後就彆放她出來咬人!
還有,勞王爺回去幫我問問她,什麼時候有空把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和精神損失費都給我付一下,否則,我要她好看!”
看到貪財好利的玉九兒又回來,精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君墨緊蹙的眉宇終於鬆開,勾了勾唇角,點頭道:“好!”
接著又道:“慶陽郡主近日怕是沒空,她忙著養傷,但不妨礙她付款,本王回去就叫人送賠款過來!”
聽了這句,玉九兒這口氣才稍微咽下。
君墨竟然這麼講義氣替她出氣?
要她怎麼報答才好呢?
不如先放下其他的事,趕快動心思給他找個稱心如意的王妃,以報答他的知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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