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犁田比賽後,西關營兵將總算老老實實聽從指揮,每日都能按計劃撥出八千人左右到農場參與種田。
玉九兒的春耕計劃和籌建鏡子工廠的計劃都能同時順利進行。
而君墨好像老實了,最近一段時間果真沒有出現在農場。
玉九兒原以為日子總算平靜下來,卻突然來了一個猝不及防的壞消息。
長公主和香妃娘娘正往陰山來。
玉九兒揉了揉太陽穴,問劍一:“她們到哪兒了?”
劍一道:“已經到涼州府!端妃娘娘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搬回王府,她交代您務必要將小主子們看好,不要讓她們任何人發現小主子。”
“我知道!”玉九兒的心怦怦亂跳,她的孩子她自然會保護好。
按照之前的推斷,君墨政敵中已經有人發現孩子的存在,隻是不知是君墨的防守做得好,還是他們一直隱忍不發。
太過平靜終究不對勁,敵人肯定在憋著什麼壞。
這次長公主和香妃娘娘攜手過來,但願她們隻是為慶陽郡主和苗疆公主而來!
若是那樣,直接丟給君墨處理就行。
可若她們還有彆的目的,威脅到孩子的安危,那她不介意讓她們出不了陰山縣。
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劍一離開之前給了玉九兒一張紙條。
“今晚子時棉花地樹屋見!——墨”
君墨不是那種乖乖寶,憑端妃娘娘幾句恫嚇就妥協的人,他能忍那麼久才約見她,肯定是在忙著什麼要緊的事。
會不會跟香妃娘娘她們這次的到來有關呢?
接近子時,心急如焚的玉九兒提前來到棉花地樹屋等他。
這屋內也有一張床,可玉九兒不敢上床睡覺,省得等下君墨來了說不清,還以為她特意上床等他呢!
一直打著哈欠的玉九兒手支著頭,坐在桌子邊打盹。
迷糊間,突然落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
“你來了?”不用問,光聞到這個令人舒心的檀香味就知道是君墨。
“十多天未見,想本王了嗎?”君墨嗓音沙啞,沒等玉九兒說話,唇就壓上來。
玉九兒被壓在桌子上一頓狂吻。
差點窒息時終於找到機會偏過頭,躲開他的唇,喘著粗氣道:“混蛋!說正事!”
君墨深吸一口氣,才平複上湧的血氣,委屈道:“小沒良心的,我為兒子們的事忙了十幾日,也不安慰一下!”
“有人要對付兒子?”玉九兒意識到失態嚴重,“是長公主和香妃娘娘嗎?”
“她們應該還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可不妨礙她們被人攛掇利用!”君墨將她拉過來,坐到他腿上。
玉九兒心裡擔憂孩子,沒在意他親昵的小動作,著急問:“到底是誰?”
君墨收緊手臂,將懷裡的人兒摟得更緊,輕描淡寫道:
“有可能是大皇兄和二皇兄聯手,攛掇長公主和香妃娘娘來陰山縣,並在她們的隊伍裡安插了人。本王費了好大力氣才將湯裡的老鼠屎清理乾淨,你不給點獎勵嗎?”
他說得這般雲淡風輕,可玉九兒卻能感覺到這過程的腥風血雨。
她垂眸思忖片刻,道:“要不我們還是將孩子送到彆處藏起來吧?”
“本王的孩子為何要委屈求全?連孩子都護不住,本王豈不是太沒用?待時機成熟,本王就將孩子公諸於世!”君墨說著開始動手動腳。
“防狼容易防賊難!怕就怕他們來陰的!”玉九兒心事重重,拍掉他不安分的手,“比如你這個賊,我防來防去不也沒防住?”
“本王是賊嗎?明明是狼!”說著,他已經直接將她按在桌子上擁吻起來。
屋內溫度攀升,兩人呼吸淩亂粗重,突然,“咚”的一聲,門口傳來石頭擊打的聲響。
沒多久就傳來劍三的聲音:“參見端妃娘娘!娘娘,這深更半夜的,您來此處?”
屋內,氣息不穩,正不上不下的兩人瞬間臉色大變。
這兩個均是腥風血雨中麵不改色之人,此時卻如臨大敵!
“你也知道深更半夜?”端妃娘娘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響起,“閃開!否則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