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香妃娘娘終於恢複神智,人卻變得出奇冷靜,深沉得嚇人。
玉九兒看得都有些心驚,便對君墨道:“香妃娘娘若回宮,即便不知道我玉九兒就是玉無雙,也會想方設法給我添堵吧?”
君墨給她出了個主意:“對付後宮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能拿到她的致命把柄,就像本王拿到皇姑姑的把柄一般,能隨意拿捏她。”
玉九兒分析道:“裸體那件事倒是一個能致死香妃娘娘的把柄,可它涉及皇家顏麵。皇上若知曉,香妃娘娘是死定了,可陰山人恐怕也會被皇上記恨,甚至會有莫須有的罪名下來。
我還指望皇上答應廢除《陰山契約》呢,自然不能做出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之事。”
君墨安撫她:“不過,此事恐怕已成為香妃娘娘的心頭之翳,若運用得當,在必要時,亦可化為利刃,對付香妃。”
“希望如此吧!否則我得想個辦法不讓她回京才行!”
這邊還在討論,就有人來稟報:“王爺,端妃娘娘剛傳來消息,說長公主已經向她提出辭行,決定後日就和香妃娘娘帶兩位郡主和苗疆公主一同回宮!”
作為皇宮裡培養出來的好兒孫,君墨的表麵功夫做得一絲不苟。
他帶玉九兒去長公主的院子向她拜彆。
長公主道:“若不是為等香妃恢複,本宮接到女兒就已經打算回府,如今耽擱這麼久,是該回京了!”
玉九兒看了看她身後站著的慶陽郡主和慶柔郡主,她們兩人均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慶陽郡主舍不得女兒,依戀陰山縣情有可原,可慶柔郡主怎麼也是一副不想離開的表情呢?
離開時,玉九兒悄悄用眼神示意慶柔郡主出來一敘。
君墨和玉九兒走到花園假山,身後果然悄咪咪跟上來一抹淡黃色衣裙的人。
“王爺,我有話想單獨跟慶柔郡主聊聊,您先去忙您的吧!”
君墨點頭離開。
玉九兒帶慶柔郡主爬上那視野寬闊的假山頂上。
站定後,玉九兒指著遠處的湖泊問她:“從這裡遙望那寬廣的湖泊,你有何感想?”
慶柔郡主老實道:“很美!但離我很遙遠!”
“美其實一直都在,隻不過你的心自動將其屏蔽罷了!”玉九兒有心交她這個朋友,便勸道,
“慶柔郡主,你是時候放下過往,尋找自我,為自己而活了!孩提時的愛戀或許隻是心靈的慰藉,你為此失去自我,實在太虧!”
“自我?”慶柔咀嚼這兩個字,陷入沉思,最後落下兩行清淚道,
“可母親已經為我定下親事,我回京後就得給年過半百的太常寺卿續弦,我的人生再也不會有自我了!”
玉九兒安慰道:“事在人為!慶柔郡主,隻要你不放棄追尋自我,總會有出路的!”
後天長公主就要帶她離開陰山縣,但願她能想到辦法幫助她。
這天清晨,長公主等人的車隊浩浩蕩蕩從靖王府出發。
長公主帶慶柔郡主來陰山縣勾引君墨,雖沒成功,但至少能順利帶走自己的親生女兒,也算有收獲;
而香妃娘娘此行的目的是來接侄女琪樂公主,即使最後自己弄得狼狽不堪,可總算也達成最初目標。
可琪樂公主卻一臉不高興。
自從見了靖王,她終於相信什麼是一見鐘情,內心深處已經決定非君不嫁。
這次無關好勝心,無關自尊心,她確確實實想跟林似玉搶夫君。
即便此前她幾次三番接近靖王,都被他以各種借口避開,她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過,可依舊芳心暗許,激情難耐。
琪樂公主望著逐漸遠去的靖王府大門,竭力爭取道:
“皇姑姑,我就不能留在這裡直到和靖王大婚嗎?我好不容易才控製住林似玉,再沒人跟我搶夫君,現在跟您回京城,豈不是便宜了她?”
騎馬跟在她們馬車旁送行的玉九兒心裡嗤笑:這蠢貨,連自己的情敵是誰都分不清,還想勾引君墨?
君墨那般自傲的男人,會看得上沒腦子的女子?
這樣的對手,她還真不屑對付,太沒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