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兒反應過來,急忙脫掉自己身上的外袍,朝向月奔過去,將她裸露的後背蓋起來:“向月,你有沒有怎麼樣?”
“沒事!”向月搖搖頭。
她說完扭頭朝野人的方向看去,一臉懵,回頭疑惑地看了看玉九兒。
“彆看我,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玉九兒垂眸看著向月,“倒是你們姐弟倆,為何突然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
“我”向月咬了咬唇,欲言又止,一副很難為情的樣子!
柳清韻也脫下外袍走上去將向風包起來:“你沒事吧?”
向風也搖搖頭。
“好啦!群架打完了,你們倆誰來告訴我,你們背後那個奇怪的胎記到底有何玄機?為何野人看到會如臨大敵?”玉九兒鬆了口氣,坐在向月麵前仔細問起心中的疑惑,“還有你們突然爆發的力量到底從何而來?”
向月緩慢坐起身,將玉九兒的外袍穿上,係好腰帶,才吞吞吐吐道:
“主子,我們不是有意隱瞞,隻是自小爹娘就耳提麵命,不讓我們展示身體裡的力量,省得被人當場怪物抓起來燒掉。”
“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玉九兒嗓音輕柔,還撫了撫向月的頭安慰她,“在我麵前你不必害怕!你知道的,我不會那般無知將你當成怪物的,你就是你,我的好姐妹!”
玉九兒這態度瞬間緩解了向月內心的緊張和焦慮,她感動地哭了起來:“謝謝主子!”
柳清韻將向風抱過來挨著向月,所有人也都一臉震驚圍過來。
向月吸了吸鼻涕,將身世娓娓道來:“我們姐弟自出生起,身上就有一種異於常人的力量。
三歲前我懵懂無知,時常不聽勸告偷偷使用力量,後來真的被村民抓到,把我當成妖怪抓起來。
當時爹借口說我是中了邪祟,請道士來驅邪,我才躲過一劫。
後來我就再也沒敢再使用體內的這股力量。
再後來,弟弟出生也是如此,我娘喂奶時他一個不滿就會爆發,幸好我娘體內也有同樣的力量壓製他,可我爹沒有,時常被他振飛。”
這讓玉九兒更疑惑了:“你不是說你爹隻是一個獵戶,你娘在你爹死後改嫁了嗎?”
“是的!我爹確實是普通人,可我娘不是,她是我爹在深山裡撿來的。”向月的聲音越說越小,仿佛在述說著難以啟齒的事,羞愧地垂下頭小聲道,
“我也不知道我娘是不是妖怪,也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妖怪!”
“你們怎麼會是妖怪呢?彆胡思亂想。除了身體裡的不同尋常的力量,你們還有什麼與眾不同的本事嗎?”玉九兒心裡已經隱隱有些猜測。
“沒有了,就這個!”向月害怕得渾身顫抖,生怕玉九兒嫌棄她。
玉九兒將這個年僅十七歲卻活得謹小慎微的可憐女孩摟在懷中安撫:“彆怕!我不會將你當成妖怪!相信我!”
溫柔輕撫落在向月顫抖的後背,她這才緩過來。
想了想,玉九兒又問:“那後來你見過你娘嗎?或許你娘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
向月搖搖頭:“弟弟八個月時,我娘便扔下我們不見蹤影,村民都說我娘受不了苦,改嫁了。
可後來我帶弟弟去找她,卻沒有任何線索,我娘就像憑空消失一般,無法找尋!”
聽到這裡,柳清韻也突發奇想:“你們不會是中海國的鮫人吧?”
柳清韻說著還去翻開向風的後背,撫摸上麵剛才野人眼神專注看的胎記:“這不過是普通的胎記而已啊!”
向月一臉驚懼看向玉九兒:“我是鮫人?”
玉九兒也伸手進向月的後背摸了摸她的胎記,垂眸對向月道:“你和向風在背後相同的地方有一模一樣的胎記,而你們身上爆發的力量跟傳說中中海國人確實相符。
我猜,你們或許真的是中海國人!至於中海國人是否是鮫人?我覺得這或許隻是個傳說,不足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