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能不能下狠手,薑棠是不知道的,也不想知道。
她是可以的。
乾起活來的薑棠,猶如一個無情的機器。
快準狠是最基礎的操作!
她一隻手拿著刀劃開了一道口子,一隻手按住了掙紮著要起來的豬背。
還能分出神來,讓衛國棟趕緊掏豬崽。
“唉,好,好。”
在薑棠的指揮主持下,衛國棟把難產的小豬崽從裡邊掏了出來。
一隻,兩隻,三隻,一直掏出來八隻,這才算是結束。
薑棠拿著針線,飛快的把切開的地方縫起來。
她單手縫針,衛國棟負責幫她把傷口捏住,兩人配合得不錯,硬是沒縫錯,縫漏一針。
等他們收拾好了,才從豬圈裡出來。
外邊的人看著在母豬肚子邊吃奶的小豬崽,一個兩個的,都朝薑棠他們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鄧萍把手套拆下來洗乾淨,見狀對薑棠說道,“看到沒有,他們都被你給唬住了,你挺厲害的啊。”
工作的時候跟機器一樣的薑棠,現在工作完了,取下圍裙跟手套以後,她的嘴也癟了下來。
“厲害有什麼用?還不是不能把陸長征變回來?”
鄧萍!!!
“你還想變個活人回來?你怎麼不上天啊?”
“上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薑棠悶悶不樂的答應完,就抬腳離開了豬棚。
剩下的事情,就是衛國棟他們來解決了。
“小鄧同誌,這小薑同誌是怎麼了?”一個嬸子問鄧萍。
鄧萍嗤了一聲,“還能怎麼了?想她男人了唄。”
說完,她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就沒見過這麼想男人的。”
薑棠聽到了鄧萍的嘀咕,但是她不想回答。
陸長征是她丈夫,她想陸長征又沒有錯。而且她還乖乖的,在他出任務去的時候不吵也不無理取鬨,他走了還不能讓她想他了?
反正不管,他們是合法夫妻,她就想他,誰說都沒用。
鄧萍……
說不通了。
時間在薑棠想念陸長征,與上班中緩慢交替。
陸長征出門第二十天的時候,薑棠在家屬院家裡,聽到郵電局的同誌來通知她,說是她家裡打電話過來了。
“是誰打的?”
“對方說她是陸副的媽媽。”小戰士如實回答。
原本不打算理會的薑棠,在弄清對方是誰後,才站起來出門去接電話。
她剛到郵電局,等了沒幾分鐘,電話就再次響了起來。
是打來找她的了。
薑棠拿起電話放到耳邊,電話那頭就響起了何麗華的聲音,“是棠棠嗎?”
“媽媽?”
薑棠聲音裡帶著一些狐疑,但是稱呼卻沒遲疑。
何麗華聽到這一聲媽媽,心裡彆提多麼的甜了。
“哎喲,我的棠棠真乖啊!媽媽給你跟長征寄了一些乾的海鮮,菌子過去,等收到東西了,你就叫長征煮給你吃啊,吃完了媽媽在再給你們寄。”
何麗華每個月都有工資,自己養自己,壓力不大。
她不僅不要兒子補貼家裡,反而還從家裡弄一些東西,寄到家屬院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