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陸長征,認真攀爬的薑棠,若是知道上邊的人在腹誹她是毛茸茸的猴子,她一定會更正他們。
她才不是猴子。
她沒有那麼多的毛。
兔子精才是它們的同類!
陸長征的視線落到薑棠的手上,看到她從掌心纏著到手背的紗布沁出了一些紅,他心上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沉得厲害。
“棠棠,你的手掌怎麼弄傷的?”
“嗯?”
薑棠聽到陸長征的問話,她明顯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
“不能騙人。”陸長征補充。
“我隻是想要救你。”
薑棠聲音裡很委屈,“我沒有其他辦法了。”
小姑娘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要掉眼淚,又不能掉。
她今天已經給了這片森林足夠的鮮血了,不能再讓它們占自己便宜。
眼淚得逼回去,要留著為陸長征治傷……
可憐的小人參,這個時候滿心眼惦記的,都還是陸長征。
而陸長征也聽到了她委屈的聲音,他心疼得不行。
“我沒有要責備棠棠的意思。”
“就是你受傷了,我心疼。”
“你不生氣哦?”薑棠確認。
陸長征嗯了一聲,“不生氣,我怎麼會生棠棠的氣?”
薑棠聞言,嗬嗬笑了。
攀爬崖壁的力氣更足了。
山上的張遠他們,已經是張大了嘴,瞪大了眼,萬分懷疑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這是懸崖絕壁上沒錯吧?
在這種隻有猴子,或者說猴子去了都膽顫腿軟的地方,怎麼就有人能夠如此的閒庭卻步,仿佛好像不是在攀爬絕壁,而是在平地行走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愛情的力量?
張遠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陸長征卻是凝眸看著麵前的姑娘,看著她穩步往上爬。
明明是瘦弱纖細的雙臂,卻帶著不容撼動的力量,穩穩握住崖壁上凸出來的岩石。
不帶一絲打晃。
陸長征注意到,薑棠掌心裡沁出的絲絲血跡,沾染到了崖壁上的蕨類野草時,不過瞬間的時間,就被它們給吸收了進去。
聯想起之前的種種,他垂眸輕笑,他的寶貝棠棠啊,泄露得太多了啊!
不管是上邊等待的人,還是被薑棠背在背上的人,腦子都在飛快的運轉著。
隻有薑棠,心思乾淨,一心隻想把陸長征背上去。
大概十分鐘之後,她也終於是沒有任何意外的,把陸長征從懸崖下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