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誰欠你們錢,你們找誰去,是砍手砍腳還是砍腦袋都沒關係,我不插手,但院子你們不能動。”
“嗚嗚嗚……”
“我這人其實很好說話的,但你總是這麼不配合,我也有脾氣不是?”
“嗚嗚嗚……”
“既然這樣,那就對不起了。”手裡的棍子高高舉起,腳下的男人尿了。
屠姍……
汪大娘幽幽道:“有沒有可能,是他說不了話?”
屠姍咦了聲,男人的嘴正被她踩著呢:“啊,抱歉抱歉,我沒看到,你這人也真是,說不了話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故意看我笑話是不是。”
男人……
男人帶著手下放下狠話走了,租客們歡天喜地罵罵咧咧清點自家的東西。
屠姍看著汪大娘:“算不算話?”
汪大娘肉疼得臉皮都在抽搐,能不答應嗎?敢不答應嗎?那些人都放狠話了,他們還會回來的。
磨著後牙槽開口:“算。”
屠姍嘖嘖兩聲:“瞧你那小氣樣,放心,我不讓你送,我買,不過,我要買連同我那間小屋子和旁邊雜物棚,以及屋後我屋子正對的那點小院子,市價如何我就怎麼給錢,行不行?”
淩漾給塗三妹租的是靠邊角位置的一個小隔間,旁邊就是雜物堆,靠著院牆。
要是都買到手,修整修整,就能成為一個獨立的小空間,完美。
汪大娘當即就要拒絕,房子是她年輕時和男人拚命掙回來的,一片瓦的位置,她都舍不得。
屠姍雙手環胸:“我這人一向喜歡你情我願,你要是不願意也沒關係,反正我房子馬上就到期了,我晚上就走,啊,對了,我也沒啥東西可收拾的,這會就能走。”
伸長耳朵聽消息的租戶們急了,可不能走。
“汪大娘啊,孰輕孰重你要分清楚啊,一間房和一個院子,哪個更重要你要想明白,可不能犯糊塗。”
“就是啊,那些人不會這麼算了的,哎喲,遭瘟的畜生,碎了我家好幾個碗。”
“就是啊,我的錢票也給順走了,不得好死,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們要是再來幾次,我們全都得被逼得去跳河啊。”
“活不了了,活不下去了,老天爺啊,開開眼吧。”
一個個跟唱大戲似得,圍著汪大娘哭嚎。
汪大娘氣得鼻孔都大了。
“都閉嘴,煩死了,房子不是你們的,倒是說得輕鬆。”
老姐妹湊過去:“但錢是你的啊,房子賣了,錢進你包,進不來我們的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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