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何家歡把在外麵躲藏,甚至企圖逃跑的屠姍給揪出來:“好好說話,彆嘴裡沒個把門,那人什麼脾性你也看到了,可不會講情麵,你自己掂量點。”
屠姍哭唧唧:“領導,必須去嗎?我可以生病嗎?”
何家歡冷漠無情:“你隻要還有一口氣就得去。”
一腳把屠姍踹進門,再關門,動作一氣嗬成,無比絲滑。
屠姍……好狠一男的。
對上肖暢那雙犀利的眸子,屠姍瞬間抬頭挺胸,站得筆直,堪比木頭樁子。
肖暢眼皮跳了跳,這就是剛剛行為詭異的女同誌,她把人抓到的?
“同誌怎麼稱呼?”
“咳咳……”清清嗓子,洪亮應話:“回首長,我姓塗,叫塗三妹,四二年生人,今年二十五,屬蛇,身高一米五,體重七十五,三圍五十五,我勵誌報效祖國,服務人民,實現自我價值,不負一身本事和領導期望,腳踏實地,勇往直前。”
肖暢兩人……
門外偷聽的何家歡……他就知道,這個臭丫頭要搞事,說的都是些什麼鬼。
肖暢:“嗯,挺好,是你抓住的三個嫌犯?能跟我們說說時間地點和當時的情況嗎?”
屠姍跟曬了太陽的小花一樣,瞬間焉巴了。
“首長,我對國家,對人民,對組織,對領導的忠誠和愛,您感受到了嗎?”
肖暢……並沒有。
“感受到了。”
屠姍揚起燦爛的笑:“所以,您一定要相信我,淩晨四點在基地山上抓住三個嫌犯這事,純屬意外,我就是半夜做夢夢到我男人想我了,我去看看他,就是這麼巧,我發現了嫌犯,阻止了一場危機,拯救了人民,拯救了世界,當然,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首長不用誇我,我這人一向低調。”
肖暢嘴角狂抽,他都聽到了些什麼?
“你男人?”
屠姍嘴角咧得更大了,特彆驕傲:“我男人淩漾,在基地工作。”
肖暢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他是宗政民安手底下的人,和淩漾是上下級,也是朋友。
他知道淩漾有個作精媳婦,但不知道淩漾有個神經病媳婦啊。
她大晚上不睡覺,跑基地山裡去找淩漾,這事淩漾知道嗎?
淩漾……不知道,拒絕捆綁。
肖暢覺得這事自己可能沒辦法做決策,得回去請示領導。
“我知道了,最近幾天,我們可能還有同事會找你談話,我希望你彆離開州城。”
屠姍嚴肅點頭:“我不走,我生是州城的人,死是州城的鬼。”
大可不必。
肖暢是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迫不及待開門。
趴門上的何家歡猝不及防,摔進肖暢懷裡。
兩人跟觸電了一樣,極速退開,尷尬得想摳穿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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