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歡昨天回來,就看到辦公桌上的一大遝本子信件,當時就腦袋嗡嗡,直覺不太好。
他的直覺沒問題,屠姍確實又給他搞了事情回來。
人販子團夥啊,還是個大團夥。
他帶著人,加班加點的剛完所有資料,越看頭越大,也越心驚。
從還沒有確認真假的名單上看,囊括了好幾個省市,大活。
昨晚想著暫時用不上屠姍,也就沒叫她,主要是怕她來了,說出點什麼,讓自己鬨心。
“你來得正好,說說這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屠姍笑嘻嘻湊過去:“我敲暈了它們的主人弄來的。”
何家歡瞬間捂胸口,他就說要鬨心,昨晚沒有叫她是正確的。
顫抖著手指著屠姍:“你把人敲暈了?那等他們醒過來不就打草驚蛇了嗎?哦不對,這都過去一天一夜了,說不定人早就醒了,這事還怎麼調查?”
何家歡又後悔了,早知道昨晚上就該把人喊過來,昨晚上說不定還來得及做點什麼,現在真是什麼都來不及了。
屠姍嫌棄的看著何家歡演:“我是誰啊?我能做這麼沒腦子的事嗎?我都考慮好了,會讓他們暈個七八天再醒過來,到時候直接給我們做人證,在這之前,我保證他們醒不過來,出不了幺蛾子,放心好了。”
何家歡收勢,麵帶質疑:“當真?”
屠姍傲嬌的哼了聲:“領導,這事怎麼安排?”
怎麼安排,何家歡也頭大,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肯定要調查。
隻是他的人手都去查黑診所的事了,突然來個人販子案,真騰不出手。
看了眼屠姍,想把這事交給她,又怕她不按套路出牌,最後還得他去擦屁股,關鍵是他怕自己也擺不平。
想了想開口:“你是為調查邢家的事去調查的知青林安,如今知道林安是被賣到山河大隊的,但與邢家的事好像並沒有太大的關聯,你是怎麼想的?”
屠姍一臉不認同:“領導,怎麼能沒關係呢,你想想,山河大隊是乾買賣的,貨物都在手裡了,他們能隨便放走?
還有很關鍵的一點,邢家兒媳婦和林安是失蹤,不是確認死亡,咱們大膽猜測,他們是不是被弄去賣了,賣去了外地?賣進了山裡?
再大膽點猜測,他們是不是被賣給了黑診所,你說,有沒有這樣的可能?”
何家歡腦子一激,覺得可能性很大。
但又覺得不可思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些人也太膽大包天了。
“說說你的想法。”
屠姍正色道:“現在要先確定,山河大隊最近幾年,有沒有其他失蹤或意外死亡的人,如果有,那些人的具體情況要調查清楚。
其次,調查喬家,尤其是喬老四,不論是人口買賣還是邢家的事,喬家肯定占主導。
還有領導,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喬老四是塗亮身邊的小走狗。
而邱遠又是塗亮的大外甥。
這倆一個乾人販子的事,一個和黑診所有關,又都和塗亮有關,要說他們三者之間沒關係,傻子都不會信。”
何家歡眉頭緊鎖,如果真如猜測這樣的話,這事可就不單純了。
“隊長,公安又來了。”開心小妹敲門進來,小眼神不斷往屠姍身上瞟。
屠姍瞬間拍案而起:“媽的,又是誰?”
就在開心小妹背後的葛波……
開心小妹尷尬的摸鼻子跑路。
屠姍不尷尬,氣呼呼的走向葛波:“說,又是誰,老娘就這點個頭,到底是什麼品種的渣渣,偏要往我身上壓鍋,長不高他負責嗎?”
葛波被屠姍的氣勢逼得退了兩步,看向何家歡,眼神示意:不管管?
何家歡頭疼:“小塗,讓葛同誌進來說話,彆吵吵,還有,說話文明點,注意自己的身份。”
屠姍氣得磨牙:“還注意什麼身份啊,一而再的,我都快被黑鍋壓死了,爆幾句粗口都不行了?領導,你評評理,我整天為國為民,吃不飽,穿不暖,出生入死,嘔心瀝血,都是為了誰?
我苦啊,命苦啊,長得又瘦又矮,都是被生活壓迫的,我不怨天不怨地,立誌做一個誌向遠大有抱負,有能力的人,不求彆人感恩戴德,但也彆三天兩頭給我潑臟水啊。
這日子過得我是真寒心啊,領導,你要給我做主啊。”
何家歡……
額頭突突的跳了跳:“塗三妹,你發現沒有,你好像長高了。”
屠姍唱作俱佳的表演瞬間收住,驚喜的看著何家歡:“真的領導?真的真的?我真的長高了?”比劃了一下自己細麻杆一樣的小爪爪,彆說,好像真的長了些。
何家歡撇開眼:“嗯,長高了,你站門口比劃比劃吧。”
屠姍站門口和門框比高矮去了。
葛波看得一言難儘,要說這女人腦子沒問題,他是絕對不相信的。
何家歡覺得老臉都丟儘了,故作堅強招呼葛波:“不知道葛同誌今天是為了什麼事?”
葛波也挺無語的,看了眼不太正常的屠姍道:“今天有人報案,說孩子丟了,她指認可能是塗三妹所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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