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姍一本正經:“窮人家吃不飽穿不暖,身上多多少少都有點基礎病,要是真心義診送藥的,是不是要給點膏藥貼貼?整兩份補藥補補?
但是沒有,我的左鄰右舍都說沒得藥,那些人說他們都沒病,怎麼可能沒病,麵黃肌瘦看著就病得不輕。
有個確診的病人,說是絕症,不活不久了,但那人確診前一直活蹦亂跳。
你說奇怪不奇怪?”
葛波默了默,本來不覺得奇怪,很多人就是這樣,有病不會體現出來,但聽她這麼一說,又覺得確實有點奇怪,義診送藥,即便是做樣子,也得送點才是,腰酸背痛的送兩貼膏藥也不費什麼事。
“這隻能說明他們沽名釣譽,或許隻是想掙好名聲。”
屠姍擺手:“沒有人這麼無聊,為點不痛不癢的好名聲,吃力不討好,何況,好名聲得來乾嘛?還像古時候得民心得天下啊?
萬事皆有因果,這麼做肯定有他們的原因。
反正領導,我建議你著重關注那些被送了藥,斷定活不久的人。
要是條件允許,可以帶他們去醫院做個具體檢查。
他們進行免費體檢的流程是什麼樣的,也可以仔細問問,其中肯定有貓膩。”
屠姍覺得,狗屁的免費體檢,說你有病你就有病,窮苦人就算心有疑慮,也沒有能力去醫院給自己做個檢查。
我有病這樣的論斷漸漸在心裡紮根,沒病都給愁出病了。
“除了這個,我還有個小發現,我們那個片區失蹤的丁翠,她好似有個叫朱香的仇人,有貓膩,你去查一查,說不定能得到點東西。”
葛波打量了屠姍一瞬,看她說得認真,不像是胡謅。
“我去查,你做什麼?”
屠姍往後撤了撤,眼神幽幽:“葛領導啊,這個失蹤案,是你的,我得去調查我的人販子案。
你彆覺得我能力強,用起來順手,就往死裡用。”
葛波梗了梗,說得他都愧疚了,罪過罪過。
“行行,那啥,你忙去吧,調查的事我會安排。”
屠姍傲嬌的哼了一聲,走了。
屠姍去河山大隊,路上沒有何家歡這個拖後腿的,速度快了不是一星半點。
僅僅四十多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不過她沒有直接去河山大隊,而是先去了魚山大隊。
太陽下,所有人都在地裡揮灑汗水,感受豐收的喜悅。
屠姍找到泥鰍大叔一家,見他們擼起褲腿在田裡割稻子,也擼起褲腿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