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醜漢子被周璧穿了肩胛骨,又被尖刀抵著脖子,他哪受過這手段,心裡早怕了。
再見周璧、金老大凶神惡煞模樣,立即更軟了,叫道:“兩位爺爺饒命,饒了小人吧,我隻是路過的樵夫。”
周璧、金老大都冷笑。
金老大指了指前麵,那有一個小坡,坡前數棵老鬆,枝葉遮蔽得密密的,下麵又有灌木蕤蕤,正是一個隱秘地方。
“兄弟,往那裡去,好好問他。”
周璧點頭,提著醜漢,金老大跟在後麵,往那隱秘坡下去。
“你再說一遍?你是什麼人?”
“啟稟兩位爺爺,小人是山下的樵夫,在山上砍柴的。”
周璧把刀往上提,一下就把他耳朵劃掉一塊,這人疼得嗷嗷叫。
“小子,你和我說謊!這北山下哪有人家?你若是樵夫,怎麼不帶斧頭、繩索?”
這人道:“爺爺,我真沒有說謊,我帶了斧頭、繩索,放在前麵樹底下,不信你去看一看就知道。”
周璧笑道:“小子,我不和你多糾纏,實話告訴你,你們最近不是在抓人嗎?我就是你們要抓的那人!”
那漢子聽得目光一閃,暗自驚訝。
周璧又道:“小子,今天老爺我上這北山,就是來報仇的,你們抓我害我,今天我要血債血償!看你不過是嘍囉小角色,和這山上的人有什麼大乾係?趁早將這山上實情說了,我放你一條生路走,豈不好?不然,我先剁了你,洗洗我的刀!”
那漢子看著周璧,有些猶豫,張口要說,但又沒說出來。
旁邊金老大煩了:“兄弟,和他麻煩什麼?這人是個磨嘰鬼,直接殺了算了,再抓其他人好辦。”
周璧點頭,冷笑道:“小子,我給你活路,你卻不要,天大地大,哪裡不能活,非要為這北山上的人賣命?罷了,我送你一程!”
舉刀要殺,那漢子突然大喊求饒:“兩位爺爺彆殺我!我什麼都說!”
周璧停下刀,喝道:“那就快說!”
那漢子道:“小人名叫李榮,是玄血門弟子。在這北山上的一夥人都是玄血門的修士,領頭的名叫孫執事孫威大人,下麵有副執事大人吳飛、李元,再下有大弟子十八人,小弟子二十人都聚在前麵龍血峰上。不過前些日子死了兩名弟子,昨天晚上孫禮師兄回來,說是又死了十一個弟子。”
金老大笑道:“原來那逃走的小子叫孫禮。”
又對李榮道:“小子,那十一個賊鳥就是我殺的,你要是不老實,我也要殺你。”
李榮打了個哆嗦,忙道:“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隻求能有一條活路。”
周璧喝道:“玄血門是何處門派,你們在那山峰上又做什麼?”
“玄血門是在丹碧郡小黃山上,是依附於丹碧宗的,名聲不太大。我們這次是跟著孫大人出來。”
“在長水郡的時候,遇到一隊百花門的修士,孫大人看他們軟弱,就帶我們背後埋伏了一趟,殺了他們二十多修士,都把屍體收了,準備煉血丹。因不敢在長水郡多停留,所以就往東來,到這雪浪郡找了一個荒山處置。”
周璧皺眉:“什麼是血丹?”
李榮道:“這是我們玄血宗獨有的法術,可將修士渾身的血肉濃縮,煉成一個黃豆粒大小的紅丹,這丹遠超過任何天靈地寶,一粒丹可賣五兩紫靈石。不管是自己吃,還是賣出,這都是一大筆收獲。”
金老大聽得心急,暗道:“這下糟了,銀二哥可不要被用去煉了丹了!”
忙問道:“你們山上昨晚是不是擒住一個人?他現在在哪?”
李榮道:“卻是擒住一個,遠遠看上去似乎身材高大。但小人真不知道被關在哪裡了。”
金老大伸手捏住李榮的脖子,狠道:“你不說實話?”
李榮被捏得喘不過氣來,求饒道:“爺爺!小人實在不知道,孫師兄是半夜回來,又是悄悄的,我們眾人都在屋裡睡著,隻不過隔著門窗蒙朧朧看上幾眼,後來人就不見了,哪裡知道底細。”
金老大還要再逼。
周璧道:“哥哥,不要和他磨了。他恐怕真不知道。”
又問李榮:“那你們常在山上何處關人?”
李榮搖頭道:“從沒關過活人,隻有死屍,是隨便堆在房前的。”
金老大聽了,心裡一顫。
周璧安慰道:“哥哥莫要心急,等我上山探查,必能把銀二哥就出來。”
金老大點點頭,低頭不語。
周璧又問:“那孫禮有一個銅鈴鐺,可化泥潭,那是什麼法術?”
李榮道:“那是孫威孫大人的一個寶物,名為陣紋鈴鐺,那鈴鐺放在地上,可鋪出陣紋,表麵看上去沒什麼,但隻要鈴鐺搖響,陣紋催動,人就被陷住,再難逃出來了。這孫威、孫禮是親兄弟,孫威把這鈴鐺借給孫禮用的。”
“這幾個人還有什麼本領,都說來。”
“孫大人是大執事,常使一柄白玉大刀,又有一串陣紋鈴鐺。兩位副執事分為寶執事、藥執事,其中,寶執事李元使七寶雙鞭、陰魂索,藥執事吳飛使一個血砂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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