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璧、崔唐要去沂水再尋梁騰,讓魏龍留下了照顧陸衡,魏龍笑了:“怎讓我留著照顧,不怕我興起,打死他了?”
崔唐勸道:“陸頭領在這綠風門不礙事,還是請魏兄弟和我們一塊去吧。”
周璧笑了:“好吧。”
三人安置好陸衡,便趁著夜色出發,離了綠風門,出了梧郡、天南國,跨過西江,再穿藥竹國,便重到徐寧郡。三人朝著沂水去。
來到魚淵穀,此時月亮正高懸,月光明亮,倒映在水麵上,水天似乎一體,照耀得穀中如白晝一般。
三人到那魚梁處,以法術敲門,不久白光湧動,有童子推白光探頭出來。
三人都拱手,周璧道:“童子,還認得我嗎?我又來了。”
童子看了周璧,點頭:“認得你。”
接著又皺眉:“你若又是來尋我家主人,可還是不巧。”
“怎麼?”
“你們要是早一天來就好。我家主人從天南國回來後,我向他說了你們來訪的事情,他就一直在家呆著,等你們再來。可左等右等都不見來,便等得煩了,覺得你們不會再來了。因此,昨天才又走了。”
“啊,竟這麼巧?他去哪裡了?”
“主人說,既然南北都不得出路,隻有去投奔龍河宗,縱然不能做成天大的事,也要攪動一番風雲。”
周璧、崔唐聽了都驚,又後悔。
魏龍卻冷笑道:“那梁騰不會是裝作不在,故意不見我們吧?”
童子聽了,生氣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我家主人苦等你們許多日子,你們不來。如今又這般侮辱,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魏龍罵道:“你這小狗,顯什麼脾氣?就是你那什麼主人,到我麵前敢吭一口大氣嗎?哪裡輪到你叫喚起來!惹惱了我,打死你這狗,燒了你這什麼穀!”
小童子被氣得滿臉通紅,渾身發抖,咬牙叫道:“你要殺就殺,要燒就燒!”說著猛一關門,白光一陣湧動,消失不見了。
崔唐憋了一口氣,盯著魏龍看,眼睛都要冒火了,但還是忍著沒說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對周璧道:“長老,看來我們隻好在這苦等一陣,說不定那梁騰會回來。”
魏龍道:“崔唐,不是我說你,天底下有才能的人這樣多,為什麼非要這個梁騰?”
崔唐鄭重道:“魏兄弟你沒親眼見過此人,不知道他的真正才能。此人之才小處顯露不出,唯有在大處才能看清,正是有經緯天地的謀略。長老若能得到此人,大事不愁。若真沒有緣分,真得不到他,那一定要將他殺掉,否則後患無窮!”
聽崔唐這樣說,魏龍點了點頭,道:“若真如你所說,那剛才是我莽撞了。不過我的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越是這種人,越喜歡裝模做樣,也有可能他是故意不見周璧。”
他又道:“不妨我們摸進去,看看究竟這梁騰是個什麼真假。”
崔唐忙擺手道:“不可不可。”
周璧道:“算了,我們走。”
崔唐又著急:“長老不能走呀,那梁騰此番去投龍河宗,若他真入了那宗門,以後長老後悔也晚了。”
“你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