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除開支,魔性值一共結餘三千七百二十二點。”柯孝良看著自己麵前的數據麵板,心情頗為愉悅。
當柯孝良發現,在葫中界中,殺死那些被拉入者的‘意識’,是有可能真的殺死他們,造成他們靈魂潰散的時候,就起了給他們補償和獎勵的心思。
而這個發現,源於柯孝良處決徐凱時,及時察覺到了對方的靈魂開始潰敗,並且應激之下,欲強行掙脫葫中界,返回自己的肉身之內。
如果柯孝良真的要殺死徐凱,那麼完全可以調動葫中界的力量,以消耗魔性值為代價,牽製住對方的靈魂,讓對方不得掙脫,造成意識上徹底死亡的‘事實’。
當然,柯孝良與徐凱沒有私仇。
割韭菜,也沒有割到非要耗費代價殺死他的程度。
所以柯孝良在刑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主動將之停了下來。
之後針對劉陸、白鷺的刑罰,也都相應的降低了‘標準’,雖然讓他們痛苦,卻並沒有給予他們真的會死亡的‘暗示’。
“求生是人的本能,它甚至會超越了主觀意識。而能夠壓下這份危險警示的,便唯有貪婪。靈魂一旦回歸肉身,再次拉入的時候,被拉入者其實是有選擇,可以通過意識上的強烈抗拒,拒絕進入葫中界的。第一次之所以可以輕易成功,完全是因為攻其不備。即便如此,我撒出去了十張血符,被我拉入葫中界的,也隻有七人。還有三人抵擋住了我第一次拉入他們的暗示。葫中界的神奇之處,自然無須多說,卻也絕沒有那麼無解,那麼絕對的強橫霸道···至少現在不是!”
“所以,我要反複的割韭菜,就得偶爾給他們施肥。一次‘遊戲’後的完結獎勵,就是讓他們看得見,摸得著的好處,激發他們的貪婪之心。而那些即將被描繪的十分神奇、強大的法寶、神功,就是釣在驢子前麵的胡蘿卜,看得見卻摸不著,卻引得他們一再舍身忘死。”
“當然,我這一次為了割韭菜,確實是著急了些,露了行蹤,留下了一些痕跡。事後如果有心人想要查,可能會根據我賣血符的事件,聯想到什麼。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之前我手中可用的資源太少,而時間又太緊張,我必須先渡過眼下這一關再說。幸而,我還有彌補的空間和時間。十張血符的擁有者,並沒有都被拉入葫中界,這是我的幸運,那剩下三人以後都不會有機會進入葫中界了,這對他們而言···未必不是損失。而那些特製的身份鐵牌,也是一出障眼法。接下來,我還得多製造一批血符,然後通過各種渠道流出去,同時利用蒙太奇的手法,模糊兩批血符流出的時間概念,從而打散之前留下的蛛絲馬跡。”
“隻需要在近期內不被懷疑,那麼等到年月久了,再有人想查,任他有多大的能耐,除非他能穿越時空,回到過去。否則時間會自然替我遮掩住本存在的破綻,讓一切隱藏,都變得完美。”
柯孝良麵前的麵板上,正攤開一頁一頁的頁麵。
頁麵上飛快的‘敲打’出文字,記載著柯孝良此刻的心聲。
梳理完自己的行為邏輯,以及之前為了快速積累魔性值,而流出的破綻。
柯孝良關閉了麵板,調整好自身的狀態和心情。
隨後引動體內積累的魔性值,將其中的一小半先導入心口處。
柯孝良的心臟處沾著一個小小的,灰黑色的‘點’。
而這個點,就是還未激活的魔種。
魔種的由來,是十魔宗最核心的機密。
至少作為外門弟子,柯孝良並不知道魔種究竟是什麼。
但是它的神奇毋庸置疑。
它打破了根骨、資質的界限,隻要在心臟上種下這麼一粒魔種,然後用魔性值激活它,那麼任何人都可以獲得一個相似的起點。
區彆隻在於,魔種激活的刹那,最先獲得的那個小神通。
當一千點魔性值流入灰黑色的‘點’中。
柯孝良與魔種之間,突然建立起了橋梁,仿佛完完全全的感應到了它的存在。
它在跳動,原本死寂的魔種,此刻正在飛快的吸收和消化魔性值。
“更多!更多!還要更多!”魔種似乎在催促著柯孝良,帶著十分貪婪的渴求,就像饑腸轆轆的肚子,也會通過發出聲音,催促主人進食。
“不是隻需要一千點魔性值便可以激活嗎?”柯孝良心生疑惑。
試著將更多的魔性值灌輸入魔種。
魔種跳動的更加強勁有力了。
柯孝良心中也明白了緣由。
最初激活魔種的時候,投入的魔性值越多,它似乎便初生的越強壯。
當然,這種強壯,並不是必須的。
今後的培養與挖掘,才是主體。
隻是一個更強壯的基礎魔種,會相比於隻花費一千魔性值,保底激活的魔種,要在初期有利的多。
“這樣的事實,或許並沒有被刻意隱瞞。但是魔宗弟子的自私自利,卻也讓這樣的事實,在明麵上沒有得到廣泛流通。前身是個爹死娘跑的倒黴孩子,能活到現在等我接盤,已經算是不錯了,不知道這樣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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