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飛揚的話得到了所有正道弟子的一致讚同。
儘管正道之中,從來不乏偽君子,但是卻也同樣有許許多多真正崇尚正義、道德、規則、信條的慷慨悲歌之士。
亦如魔道之中,雖然也不乏性情之輩,卻更多的是滿手血腥的儈子手,滅絕人倫的瘋狂之輩。
雙方都不可因個彆‘誤差’,而模糊了正題的標簽和界限。
魔道之所以為魔,就是因為他們形式做派血腥、殘忍。崇尚絕對的自由與逍遙,就是抹殺彆人的生存權利與空間。
正道之所以正,也是因為他們有底線有氣節,有所為有所不為。
“還想要搞破壞?你們正魔兩道在我的世界裡殺成一團的話,我還怎麼收割韭菜?韭菜都互相殘殺互相割了!給你們找點麻煩!”柯孝良心中一動,揮動手掌。
瞬間山洞所在的山體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
不大不小的安全屋外,似乎傳來了某種可怕的怪獸瘋狂的唳吼聲。
隨後山洞坍塌,巨石落下堵住了洞口。
正道八人,都被埋在了山腹之中。
除非殷飛揚解開封印,以強橫無匹的劍氣撕裂山頂,否則的話他們就隻能被困在山洞裡,暫時什麼都做不成。
相比起這八個正道修士,柯孝良還是更看重另一邊小鎮裡的數百個魔道修士。
那才是大頭。
至於這八個正道修士,以及兩個已經被提前踢出局的···他們都是種子,是散布更多‘信物’,提供更多優秀‘韭菜’的種子。
此刻,儘管外麵的聲響激烈,山洞內的一眾,卻還在繼續圍讀那本筆記本。
隻是筆記本上接下來的內容,可以說是陳善可乏。
多數是主人公在描述自己,如何獲得物質,如何找到庇護所,如何恰巧好運避開了一次核彈大爆炸,以及一路逃竄時,結交的人遇見的事。
末日的崩壞,與人性在這種特殊時期遇到的考驗與挑戰,都在他的筆記裡記載的清楚,寫的詳細。
雖然也算是跌宕起伏,卻畢竟與世界‘主線’無關,殷飛揚等人雖感慨其命運,卻也再無更多觸動。
相比起這個筆記主人的坎坷命運,他們曾經見過···甚至親身經曆過更為坎坷的人生。
在大部分人自己的世界裡,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一本精彩至極的書,有寫不完的故事,說不完的話題。而在彆人的視角裡,那些磨難,那些痛苦,那些鬱憤,那些不甘心···其實都隻是就那樣而已。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此時在小鎮中,大半的魔宗弟子,已經沉浸在了柯孝良刻意製造的‘美好’中。
豐富的美食,和平而又美好的小鎮,熱情且真實、大方的人們,夜晚的篝火舞會,小鎮酒吧裡的狂歡派對···。
以及源於現代社會的豐富娛樂項目。
這些都讓大量的魔宗弟子,流連忘返。
與此同時,他們所尋找的‘核彈’公式,也在不斷的完善,不斷的完整。卻又愈發的讓他們疑惑,令他們不解。
無法修行,無法動用法術,不需要收集魔性值,沒有魔宗背景,沒有任何強迫‘壓力’的世界裡,有不少魔宗弟子,都選擇了放下曾經的‘自己’,還原成一個更為舒適、普通的狀態。
除了真正的瘋子,沒有人喜歡永遠生活在血腥裡。
特彆是在,胡亂製造血案,其實也完全無法帶來任何好處的時候···。
當然,也有一些真正的瘋子,他們依舊我行我素,保持著魔宗特色。
他們騙取信任,製造殺戮,製造慘案和恐怖,純粹以殺人為享樂。
甚至相比起那些沉浸入暫時平凡裡的魔宗弟子,更加的‘得意忘形’,他們享受殺戮與瘋狂,甚至忘記了本來的目的。
宋清文穿著黑灰色的格子衫還有牛仔背帶褲,腳上穿著頭層牛皮小皮鞋,頭發梳成大背頭的摸樣,油光水亮,臉上還像模像樣的掛著大大的眼鏡框。
在熱鬨沸騰的家庭式大派對上,他抱著筆記本電腦,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如果不是那個小丫頭的老爸,他現在寄住的家庭男主人漢克斯的強烈要求,甚至以剝奪他電腦使用權作為威脅,他是絕對不會來參加如此無聊的派對的。
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
越是深入了解,他便越是被這個世界豐富、多元化的文明所吸引。
璀璨奪目的科技,那有彆於修行的彆樣文明,讓宋清文跳出了井底,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此時的宋清文,甚至已經稍稍掙脫了一些魔宗思想的束縛,開始思考起更多關於世界,關於修行,關於宗派的內在含義以及其中蘊含的哲學道理。
他被柯孝良刻意引導、灌輸給他的東西,給忽悠瘸了。
柯孝良並不是想要改造魔宗大佬,將他變成正人君子。
這對柯孝良本身而言,並無什麼意義。
柯孝良隻是想通過這種變相‘感染’的方式,讓宋清文這位頭號‘迪化’玩家,更加的稱職,也更加的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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