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楊真真將《靈修九祿》的修煉口訣儘數道來之後,柯孝良算是知道,為什麼翠雲山的那些正道修士們,會直接許諾,大方慷慨的傳授此法了。
功法是好功法。
主修靈魄,強壯精神,屬實不凡。
畢竟修行本身,其實就是精氣神三寶的不斷加強和壯大。
其中尤以‘神’,最難修行,最難進步。
問題在於,修行此法,需‘守約’。
靈修九祿有濟貧、除強、扶弱、平妖、蕩魔、救世、洗冤、做媒、蒙幼,一共九種功德修行。
受一種祿,便享一種福緣。
種多少福因,就有多少福果。
自然,受的祿越多,需要遵守的功德修行也就越多。
即便是正道修士,想來也很少有九祿皆受的,應該也就兼修一兩種。
“明白了,對正道修士而言,《靈修九祿》是一種補充。但是對我這樣的魔種修士而言,卻是一種必須···特彆是通過楊真真的口,刻意泄露了千年一次的真魔界血戰之後,在正道修士的想來,我就更離不開《靈修九祿》了,此法之中九種祿,我一定得多選幾樣。其中濟貧、扶弱和蒙幼···都符合正道修士現在的處境,我一旦入了《靈修九祿》的門檻,那麼幫他們點化出封魔人之路,也就成為了勢在必行之事。”
“靈祿若受,便不可反悔,更不可隨意違背和踐踏,否則會遭受反噬。遇難不助,遇祿不取,便靈魄大衰,元神混亂。”楊真真很坦誠的複述著狄師叔教她的話,將《靈修九祿》的弊端,全盤托出。
這是陽謀。
那位狄師叔似乎料定了,這《靈修九祿》即便是有了這樣那樣的缺點,柯孝良也一定會忍不住修行。
“這麼一聽,好像和佛門的閉口禪如出一轍,所謂功德,應該是在內而不是在外。修行的是自己,而不是旁人。做好事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真實的目的,是通過一種約束性的修行,逐漸強壯自身的意誌和精神,形成一種無法撼動的信念。換言之···如果信念突然崩塌了,那麼之前因為這信念獲得的精神加持,也自然跟著一起崩塌。”
“如同一個人對某件事很有自信,很執著。在做這件事的時候,會格外的精神奕奕,神采飛揚。但是有朝一日,他在這件事的成就、成果,被全盤否定了,那麼精神自然會大受打擊,一蹶不振。甚至看起來,還不如一個尋常人。”柯孝良在內心,對《靈修九祿》做著總結。
修行···柯孝良當然是不會再修行了。
這種功法,再神奇,再有效,也約束太多,束縛太大。
但是柯孝良可以將它化入‘封魔人’這條道路中去,設法提升封魔人的上限。
“封魔人的第一階段,我可以將之命名為‘學徒’。一如許多職業一般,都是從學徒開始,初入門檻,得窺門徑,卻還沒有多深的造詣,多高的手段。”
“而第二階段,我可以打造一個職階為‘騎士’,以靈修九祿為基礎原型,進行改造。將騎士的八大美德融入進去,化作信念符號,刻入骨子裡。用以約束體內的‘魔鬼’,有體係的強壯自身的意誌。獲得更加高級的力量。”柯孝良想到這裡,便將靈修九祿以‘天啟’的方式,傳授給了菲尼克斯,隨後也傳遞了自己的想法。
菲尼克斯會將這種法門向更廣大的封魔人群體傳授,有些人會在摸索中死亡、崩潰、瘋狂,但是擁有了方向,也一定會有人蹚出一條道來。
柯孝良正在打造自認的主流封魔人第二階段。
而宋清文處,卻有了一個分叉。
他也在推演封魔人的後續。
相比起柯孝良,宋清文更能清晰感受到,封魔人如今職階對他的限製和束縛。
擁有龐大的見識和力量,擁有豐富的經驗和手段,卻偏偏由於手段不足,而束手束腳,宛如帶著手銬和腳鐐在跳舞。
“封魔人的第二階段,可以是這個世界的神學,或者是科學。”
“通過深度研究神學,堅定對神的信仰與信念,獲得信仰之光,抑製體內的魔鬼。這是一種途徑,並且與原本的封魔人之道,算是一脈相承。”
“不過,我更喜歡的是第二種方向,結合自身的異能與科學知識,挖掘出異能的潛力,並且加深個人算法。通過科學的方式,深度開發自身異能,從精神層麵否定‘魔鬼’的真實性,而僅僅將之視作一種心理病變,並且做積極的心理治療。”
“如果非要對兩個方向,做出一種總結的話,前者可命名為‘祈光者’,後者則是‘學者’。”想了想,宋清文又在自己的實驗報告上,塗改掉了‘學者’兩個字。
“學者太高級了些,還是以‘求學者’來形容更佳。”宋清文揮動著手掌,在水晶球上微微一滑。
完美城堡的入口大廳內,便多了兩麵玻璃牆。
玻璃牆上,便是兩種封魔人不同的前進途徑。
都指向封魔人的第二階段,卻並不是同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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