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暗銷血符一事後,欲斛峰的繁華,已經大不如前。
如今長長的幾條街道上,滿滿的都是一摞用紅帆招搖的‘打折’。
就連那些樓裡的姐兒們,也都頂著黑眼圈,開始大白天就攬客,增加業績。
導致這種原因的,除了血符泄露之事,與其它同類山頭競爭、打壓之外,更大的原因還在於,異世界的興盛,吸引了大量零散遊蕩的魔宗弟子。
在異世界奮戰的那些不提。
即便是暫時沒有進入異世界的弟子,也都在做準備,或是消化、總結在異世界所得,為下一次進入做準備。
誰都知道,血符的數量雖然暫時不夠。
但是遲早有一天,會在整個魔宗上下泛濫,到那時人手一張,不是問題。
以至於柯孝良來到欲斛峰的時候,滿眼看去的,都是頂著全獸身或是半獸身的妖怪,打著蔽日傘的鬼物。
感覺不像是在魔宗山頭,更像是進入了某個妖國鬼域。
還是三令樓,不過這一次,是柯孝良約人。
所以他提前訂好了位置,然後上了一些果蔬、酒水、茶點,坐在包間裡等人。
至於各種‘常規’的菜肴,也早就在廚房備著了,隻等人到了之後,就開始上菜。
沒有讓柯孝良久等,約莫十五分鐘後,柯孝良約的人就到了。
來者身材中等,顯得有些發福,麵容略為肥胖,掛著有些油膩的笑容,右嘴角下方,還有一粒大大的長了毛的黑痣,點綴在臉上,格外醒目。
“來!夏師兄!快請坐!”柯孝良立馬起身,笑臉相迎。
對方也沒拿大,很客氣的寒暄,然後坐下。
好菜立刻都端上來,二人起先開始閒聊。
天南地北的瞎扯,宗門內那些無關緊要的八卦也聊一點,酒喝了些後,話題也逐漸變得有了點顏色。
事實證明,在兩個···或者多個男人之間,聊一點帶顏色的,可以飛快的拉近距離。
倘若再一起去一些特殊地域‘探險’,那就更成酒肉兄弟了。
“柯師弟這一次請我吃酒,怕不隻是找為兄聊天這麼簡單吧!”夏師兄說道。
夏師兄名叫夏思新,是魔風殿大長老的真傳弟子,主管十魔宗內對內輿情。
以前柯孝良與他在一些課堂上偶遇過,也隨口聊過兩句,並未深交。
柯孝良放下酒杯,臉上自然的湧現一絲紅暈,也不知是酒氣還是羞澀。
“此番,師弟我確實是有兩件事求一求夏師兄您。”柯孝良仿佛借著酒氣,壯膽子說道。
夏思新原本坐的有些虛的屁股,這回坐穩當了。
一般不來說,求人辦事。
求一件事的,可能是指望空口討交情,然後白嫖。
但是一次求兩件事的,必然會準備好要支付的代價。
“師弟,你講!”夏思新擺出一幅洗耳恭聽的姿勢。
柯孝良便說道:“第一,我要一張血符,儘快就要。當然我不白要,我在異世界做的那些事,師兄您也該有耳聞,便是我還未二次進入異世界,卻也相信我的劇情點不會差。”
夏思新倒是不意外柯孝良這個請求,隻是好奇問道:“師弟你的師父是咱們魔風殿二長老,更是如今在異世界混的最好的長老,怎麼還需求到為兄這裡?”
柯孝良苦笑道:“師長雖如父,卻不可儘求,兄弟我在師父那裡小有顏麵,卻要留著大用,怎可隨意消耗?”
夏思新點了點頭。
柯孝良這話說的真,血符雖珍貴,卻還是沒有一位風頭正勁的長老人情貴。
魔宗內的師徒關係,懂的都懂,不必再多說細言語。
“第二個要求,我希望師兄您幫我在這魔宗內,有正道女俠接客的樓裡,幫忙宣傳一下,就說我柯孝良一心正道,遲早出賣魔宗。”柯孝良緊接著又說道。
這是真的讓夏思新不解了。
雖然隻是謠言,但是魔宗是一個單憑謠言,便足以獲罪論死的地方。
魔宗的那些老魔頭們,可不會費工夫講證據。
像宋清文這樣有規矩,講點道理的,屬於鳳毛麟角。當然,以柯孝良現在的身份、地位,也不至於被一點流言隨便擊倒。
魔宗雖然不愛講證據,卻也不至於因為一些流言,就直接弄死具有關鍵性和重要性的弟子。否則的話,諾大的魔宗,早就被外界的留言,弄得分崩離析,自相殘殺破滅了。
隻是,多少還是有影響。
要有人揪住不放,刻意為難,卻也是麻煩。
夏思新道:“樓裡接客的正道俠女,一半是真被擄來的,一小半是被包裝出來的,徒有其表,實則是空包,卻也還有極少一部分,是舍身飼魔的探子。”
說到此處,夏思新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冷笑。
摸了摸下巴上的那顆黑痣,夏思新接著說道:“師弟你要我造謠,應該就是想利用這些探子。不過不是師兄我說你,無論你想求什麼,以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都不必冒險。何必在有把握的時候,去做一些沒把握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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