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巴掌敲在徒弟腦門上。
“搶什麼搶?咱們不就是來看熱鬨的嗎?江湖上比武天天有,這樣的情仇大戲,可不是常能看到。還不扶著為師下房頂,咱們一起跟上去瞧瞧。”
徒弟拉著師父,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二人站穩之後,也跟著人群,朝著玉憐花逃走的方向追去。
距離九盤山大約數十裡的一處隱秘山穀中,玉憐花已經氣衰力竭,正泡在山穀裡的寒池中療傷。
外衣已經褪去,緊貼在嬌軀上的內襯,被寒池之水侵濕。
披散下來的頭發,也沾染了水汽,讓這位曆來霸道的江湖女魔頭,竟然也多了幾分嫵媚。
寒池內,若隱若現的嬌軀,雖然比不上白飛霜那樣賽雪欺霜,卻自有一種尋常女子不曾有的矯健與筆挺。
噗嗤!
扭頭將毒血吐在水池邊,玉憐花並未披上外衣,而是以真氣,緩緩蒸乾內襯上的水份。
那嫵媚、旖旎的風光,也伴隨著衣服上的水份被蒸乾,而逐漸隱藏。
她走到被點穴之後,平躺在一旁石台上的白飛霜身邊,然後用手指,輕輕滑過對方柔嫩的臉頰。
“彆碰我!”
“你彆碰我!”白飛霜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玉憐花說道:“現在,你就這麼抗拒我嗎?”
白飛霜說道:“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結識了你。當年你從花君子手裡救下我,也是你一早安排好的吧?”
“你對我說你姓楚,我一直以為你是楚香帥。卻不料你竟然是女子···還是西方魔宮的宮主,大名鼎鼎的女魔頭···。”
玉憐花憤怒道:“楚留香哪裡比得上我?他隻是一個不敢麵對自己的懦夫···而我···對你難道不夠好嗎?邊僚四凶對你有覬覦,我用時半個月,追殺他們上千裡,將他們斬在淮水之畔,震懾群醜。為了了你我去天山與卓一航搶天山雪蓮,到西海火山口斬火龜,取來了東海鮫人明珠淚···這些一樁樁,一件件···你都忘了嗎?”
白飛霜道:“不錯!因為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所以我對你心軟了。與你一起吟詩作對,唱歌譜曲,甚至與你一道···與你一道抵足而眠。但是你為何要殺我全家?”
“我父母對我雖有計算,卻也不過無奈之舉,我這般容貌,既已揚名···嫁娶之事,便由不得他們做主。能護我近二十年,他們已然是耗儘心力。”
“你行事曆來隻憑喜好,不顧人願,殺人如麻。你那些累累血債,我沒看見,便權當不知。你卻千不該···萬不該···隻因我父母要將我許配給自在王,便殺了我全家,滅了我滿門···如果這就是你的喜歡,那我寧願從不曾結識與你。”
說著,躺在石台上的白飛霜,眼淚嘩嘩冒出來,染濕了石麵。
玉憐花歎息道:“你聽我說···白家···我確實憤恨白家人不知好歹,也曾暗示宮中屬下,給予白家一些警告,但是我從未···。”
話說了一般,玉憐花突然一招手,將散落在周圍的衣物吸取過來,然後披在了身上。
下一刻大量的江湖中人湧進了山穀。
各種淬毒的暗器,如雨點一般,朝著玉憐花籠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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