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碧涵真人的臉上冷淡下來,那少女便忙道:“師父說了,白給真人和許墨、王蕪幾位同道,皆在不遠處追隨,若是師姐有難,他們自會出手,絕不會坐視不管。”
隻是這少女的情商,瞧著也著實感人,卻不知她那老謀深算的師父,派其來解釋,又是安了什麼心。
碧涵真人原本還收斂幾分的脾氣,此時徹底的爆發:“我道師叔為何旁人不選,唯獨瞧上了我這個弱女子。卻原來是在打他們的主意!”
“自家師叔,算計自家師侄到了如此地步,當真是令人齒冷。此事我人微言輕,修為低弱,自是無法向師叔討個公道。改日自有我家外子,向羅師叔討教、討教!到那時,還請羅師叔也能如今日這般,算無遺策!”
說罷拽著楊真真和柯孝良,直接飛入雲中,沒了蹤影。
那少女站在雲台上喊了幾句,卻隻見碧涵真人完全不理會,天生清冷的神情裡,也多了些許彷徨。
柯孝良麵無表情,內心卻暗道一句:“果然天下無處不江湖,這正道山門看似一派磊落,實則暗地裡的狗屁勾當,未必又比魔宗少了多少。”
“相比之下,至少魔宗還壞的坦白了一些。說坑你就是在坑你,說害你就是在害你,不會找那麼些無端端的借口和理由,憑白讓人惡心。”
“不過這個羅宇真人有點意思,此事他若不派人解釋,即便是碧涵真人心中存疑,也礙於顏麵,不會撕破臉。如今卻特意安排了這麼一個情商為負的丫頭,來了這麼一出,那不就是逼著碧涵真人翻臉?”
此時的柯孝良,若不是擔心被碧涵真人察覺,還真想用‘觀心跡’,偷聽一下她的心聲。
作為十魔宗的傑出弟子,柯孝良也隻是稍稍過後,大約不過三分鐘,便品出了些味道來。
“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若是沒有我的插手,那麼碧涵真人勢必為白給他們所救。這個時候,碧涵真人再怎麼擺出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姿態,也不得不為白給他們的救助之恩表示感謝。到那時···白給若是再借機邀請,前去看楓葉什麼的···則成功率大大提升。”
“羅宇的目標不是碧涵,而是碧涵的道侶,楊真真的正牌師父。”
“因為有了我的插手,沒有白給他們出手的餘地,自然為了達成目的,羅宇隻能出此下招,強行挑釁。激怒碧涵真人!”
“我記得,楊真真說過,她師父一直都在閉關,似乎是在修煉某種極為了不得的法術或是神通。這或許···就是羅宇這般作態的關鍵!”
柯孝良結合自身掌握的訊息,總結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卻也隻能如此了。
他雖然是十魔宗的傑出弟子,卻畢竟加入的是十魔宗,不是神棍宗。
心思重一些可以理解,還沒那麼能掐會算,沒有線索和方向,就能憑白獲知答案。
翠雲山雖以山為名,卻絕不僅有一座山頭。
宗門內大大小小共有七十幾座不同的山頭。
有雪山也有植被覆蓋的青山。
還有的山頭上,有山頂天池,在雲煙浩渺,白雪皚皚之中,閃爍著動人的湖光。
相對比十魔宗屍山內的各種血腥、壓抑、恐怖,翠雲山雖然宗門體量要弱很多個檔次,卻更顯露出了仙家風範。
“真真!這段時間你就待在山上,誰喊你都彆下山,無論是什麼師兄、師姐、師妹、師弟來了,你都彆搭理。”
碧涵真人顯然也品味過來了些什麼,開始對楊真真進行交代。
說話之時,已然落在了一個有森林,有湖泊,有奇石,亦有大片木樓的山頭上。
木樓前還有一些還年幼的孩童,正拿著木刀、木劍追逐打鬨。
修行對他們而言是次要的,玩鬨才是主要的。
這種風氣,也唯有正道宗門才看得見。
放在魔宗是絕不可能的。
看了看柯孝良,碧涵真人又說道:“你···是否願意留在這山上,先陪一陪真真?”
說話的時候,碧涵真人的眼神中帶著懇切。
柯孝良點頭笑道:“自然,我很樂意,多謝師娘成全。”
柯孝良的這一句師娘,又叫的楊真真麵頰飛紅。
碧涵真人小聲對柯孝良傳音道:“接下來···將會有些許事端,如若實在不妥,你可先想法子帶真真躲藏起來。當然···也未必會到那等境地,隻是···算了!你且記好我的交代,希望你值得信任,真真···我沒有托付錯人。”
說罷將柯孝良和楊真真二人,丟在了木樓前,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山頭上。
柯孝良扭頭對楊真真問道:“你師父···我還不知道是誰呢?對了你說過他正在修煉一種強大的法術,前些時候出關了。能告訴我他練的是什麼嗎?”
楊真真想了想,似乎有些迷糊,此刻她仍舊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逼近。
皺了皺鼻子,楊真真試探性的小聲說道:“好像叫···叫‘控雲’?還是‘操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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