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前後整整念到了四十幾個名字。
這幾乎相當於一小半的訓練營學員,都加入了預備役。
這樣的概率,是前所未有的。
而人群中,那些真正的原住民學員,都陷入了呆滯。
他們無法相信,前一刻還在和他們一同譴責櫻井涼太的同學,下一刻就成為了殺鬼隊預備役,而他們就像是小醜,想想自己先前說的那些話,羞愧的恨不得撞牆而死。
這些被念到名字的人,當然都是修士。
作為修士,特彆是有一定經驗的修士,又怎麼可能把主動權,都寄托在明顯沒打算認真教學的死魚眼中年身上?
當發現這個訓練營裡,有一些攝像頭,日以繼夜的記錄著學員們的行為,並且似乎上傳到了某個遠程終端之後。
有一些修士,就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某個鏡頭下麵,做出一些行為。
比如改造符文子彈,比如改造符文槍械,比如利用鬼靈的力量鍛煉身體,又比如提出某些比較有意思的理論等等···。
他們都展現出了自己值得被錄取的價值。
想要在一個複雜而又龐大的社會關係裡,成功的混上去,可以沒有信用,沒有信仰,沒有道德,甚至沒有人性。
但是不能沒有價值。
沒有價值的人,是最先被舍棄的。
其次,才是各種社會關係,各種社會評價,以及自身在這個關係裡的定位。
影竹也自然在被錄取的行列之一。
他並沒有什麼創新性行為。
還想維持‘原住民’人設,至少能騙住一些人就好。
他在鏡頭下,展現出來的是非同一般的戰鬥直覺。
當然,僅憑這一點還不夠。
所以他還表現出了對鬼靈的特殊敏銳。
這是他作為通幽之體的天賦。
這樣的天賦,在異世界雖然大打折扣,卻也還是有一些附著在了他的靈魂上,隨著日漸熟悉新的身體,而再度開始發揮一定的作用。
此時的柯孝良,原本是在掃視整個世界,觀看所有修士的‘進度’。
正巧看到了這個訓練營裡發生的一幕,不由就笑出了聲。
這些修士···還真是苟的很。
顯然通過前兩個世界的‘試煉’,他們已經掌握了某些特彆的技能。
看著這些獲得錄取的修士,正表現出‘依依不舍’的摸樣,衝著那些被他們欺騙的‘朋友’告彆,柯孝良就有一種在看大型凡爾賽現場的感覺。
“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導致我世界裡的修士,都變成了這般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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