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安料到夜慶豪今日會見她,可是卻沒有料到,竟然這樣早?
夜卿安眯了眯眼:“是嗎?爹爹這麼早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你們進來叫我了嗎?”
夜卿安問完,籠在袖中的手便握了起來。
“沒有。”紫綃搖了搖頭:“老爺派了管家過來,奴婢本來是想要進來叫小姐的,可是管家說,不著急,等著小姐醒來再說。”
夜卿安暗自鬆了口氣,隻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爹爹這麼早的派遣人過來,定然是有什麼要緊事,我得要過去看看才行。”
夜卿安穿戴整齊就出了屋,管家就站在院子中,夜卿安能夠感覺到,自己人一出現,管家的目光就落在了夜卿安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良久。
夜卿安勾唇笑了起來:“管家過來,怎麼也不讓下人叫我起來呢?是爹爹有什麼要緊事情嗎?爹爹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正在上朝嗎?”
“今日老爺身子有些不妥,就告了假。因著想早上同大小姐一同用個早飯,順便說說話兒,所以就叫老奴來這裡等著了。”
“老爺專程交代過,不能夠打擾大小姐休息的。”
夜卿安一臉關切:“爹爹身體抱恙?是怎麼了啊?叫醫修來看過了嗎?”
“沒什麼大礙,醫修已經看過了,休息一兩日就好了。”
“那就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可不能讓爹爹久等了。”
夜卿安走在了前麵,嘴角微微勾了勾,夜慶豪派遣管家來,請她過去一同用飯是假,恐怕想要看看她有沒有受傷才是真。
夜慶豪懷疑了她。
懷疑昨天晚上那些人,皆是夜卿安安排過去的。懷疑最後裝著顧鐸的棺木,落在了夜卿安的手中。
顧鐸的情況,夜慶豪應該最為清楚,自然也知道,若是當時夜卿安就在那棺材旁邊,哪怕僥幸逃生,也定然沒有辦法不受任何傷的全身而退……
幸好,昨天夜裡浥墨栩來得快,若不然,恐怕就真如夜慶豪料想的那般了。
夜卿安抿了抿唇,不過,夜慶豪竟然告假在家沒有去上早朝?
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與浥墨栩交手,浥墨栩傷了他?
夜卿安腦中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很快便到了主院。
一進主院,夜卿安就瞧見了夜慶豪,夜慶豪穿著一身絳紫色常服,正在廊簷下逗弄一隻鸚鵡。
夜卿安笑眯眯地走了過去:“爹爹什麼時候養了一隻鸚鵡的啊?為何之前我來了那麼多次,都不曾瞧見過?”
“前兩日朝中一位同僚送的。”夜慶豪轉過身來,目光從夜卿安身上掃過:“下人已經布好菜,走吧。”
夜卿安點了點頭,夜慶豪雖然看起來一切如常,可是夜卿安卻仍舊從他略顯蒼白的臉色上看出了一些不對勁。
夜慶豪,果真受了傷。
“聽管家說爹爹今天身子抱恙,告假在家,我瞧著爹爹的臉色也似乎不怎麼好的樣子,是受涼了嗎?”
夜慶豪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嗯,就是有些受涼,沒什麼大事,已經吃過藥了。”